素素走到我身邊，皺了皺小鼻子，像小狗似的在我身上嗅了嗅。
“老板，你身上好重的陰氣啊。”
馮偉聽聞，收起臉上猥瑣的笑容，也湊到我身邊。
“是啊，這陰氣好重啊。”
他問我。
“你動用拘魂遣鬼了？”
我點頭，不久前，我讓三隻鬼兵上了身。
馮偉眉頭皺起。
“不對，你以前用拘魂遣鬼染上的陰氣，跟現在的感覺不一樣。”
素素附和道。
“老板，你身上的陰氣聞起來讓人心煩意燥。”
馮偉使勁拍了下手。
“我知道了，這是怨氣！”
“好重的怨氣啊！”
“兄弟，你遇到厲鬼了？”
我打趣他們兩個。
“你們是狗鼻子嗎，這麼靈敏。”
素素笑著說。
“老板，我不光聞到了怨氣的味道，還聞到了牛排和火鍋的味道。”
素素這鼻子……怕是比狗鼻子還靈。
馮偉很意外。
“你們兩人一晚上吃了兩頓飯？”
“還碰到了厲鬼？”
“很精彩的樣子啊。”
我歎了口氣。
“坐下跟你們聊，今晚遇到的事情有點多啊。”
“素素，給我泡杯茶，渴死我了。”
有吃貨這個天然屬性，素素對待任何美食都是一絲不苟，懷著朝聖的心情去接觸。
茶道也不例外。
她的泡茶手藝，早就超過了我。
一套功夫茶下來，素素把茶杯遞給我。
“老板，喝茶。”
我渴壞了，一口牛飲。
馮偉打趣。
“素素，你費這麼大的勁兒幹嘛，下次用瓷缸給他跑一大杯，反正他這喝法，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也品不出味道來。”
素素捂嘴偷笑。
“老板，茶也喝了，趕緊給我們講講。”
“好。”
我把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兩人。
素素聽的連連驚呼，馮偉也是一臉震驚的模樣。
“那個老方，是龍虎山掌門的師弟？”
“還是寧楠楠的師父？”
我笑了。
“沒想到吧……我知道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那個嘴裏跑火車的老騙子，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咱和黑鴉組織杠上，他得有一半責任。”
我以為馮偉會破口大罵，沒曾想，他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兄弟，就算沒老方，咱和黑鴉組織能和平共處不成？”
當然不能。
“還是你想得開。”
馮偉笑著說。
“畢竟是兩次經曆生死的人了。”
素素急忙道。
“老板，你繼續說啊，碰到老方之後呢，發生了什麼？”
我繼續往下講。
“大媽鬼帶路，我們找到了方叔家，他家臥室裏擺著一件陰物，是一麵鏡子。”
“那鏡子叫通幽鏡，能貫通陰陽。”
“我站在鏡子前，你們猜鏡子裏出現了什麼？”
素素撇著頭思考。
“鏡子能反射光線，老板你站在鏡子前，鏡子裏出現的不就是你嗎？”
“是啊，素素你真聰明。”
馮偉打斷我。
“你們聽過關於鏡子的鬼故事嗎？”
“在鬼故事中，關於鏡子，有一個非常經典的情節。”
馮偉故意用嚇人的語氣講。
“你在盯著的鏡子的時候……鏡子中你的倒影，也在盯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