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
呆滯！
好似傻了一般。
我歎了口氣。
“呂先生，看來這陰物的副作用，不僅僅是視力退化吧？”
“你兒子最近是不是有些自閉了？”
被我戳穿，呂先生頹廢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揉了揉臉，滿臉的疲憊。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反問他。
“我更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呂先生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兒子，眼神複雜。
“聰聰他的智力，有問題。”
我有些錯愕，被其他家長和同學羨慕的小天才，竟然是個有智力缺陷的孩子？
呂先生再次搓了搓臉。
“我帶著孩子跑過很多家醫院。”
“都說孩子智力是天生的，並非疾病，無法治療，也無法提高。”
“等孩子成年，大概相當於十三四歲的智商。”
“我本來已經接受了這個事情。”
“可是……”
“可是……”
呂先生攥緊了拳頭。
“我是做教育行業的，我很出色，生意起色也很好，可漸漸的，我發現帶孩子前來報名的學生越來越少。”
“我多方打聽才知道，原來家長們之間都在傳。”
“我一個做教育的，孩子那麼笨，肯定是騙錢的。”
“我接受不了！”
“我明明工作的那麼努力，我明明那麼優秀，憑什麼因為我的孩子天生智商缺陷而否定我！”
“我告訴家長們，聰聰這是天生的，並非是我的教育有問題。”
“可家長們不信，他們私下還說，我為了招攬生意，故意把自己孩子說成智障……”
說到這，呂先生情緒激動的眼睛紅腫。
“隻要聰聰在我身邊，我的事業就注定做不起來。”
“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麼忍心拋棄他。”
“我決心要改變他！”
他用手指著我手中的鋼筆。
“這是救星！”
“拯救我們全家人的救星！”
“隻要用這支鋼筆抄寫過的知識，都會直接烙入腦中，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有了他，不管是古詩詞，還是英語，數學公式，聰聰隻要抄寫一遍，他就能掌握！”
“隻要有這支鋼筆，聰聰三五年的時間，就能完成大學、研究生，甚至是博士生的學業！”
“我的聰聰，會超越愛因斯坦，成為全世界最聰明，最天才的人！”
“我這是為他好！”
“我把他從苦海中拯救出來了！”
“我當然知道用這支筆有副作用，但一點犧牲算的了什麼？視力退化可以做手術。”
“性格自閉又怕什麼，曆史上的天才，不都是孤僻性格，不被世人理解？”
“聰聰以後一定會萬眾矚目，而不是一個癡傻的呆子！”
呂先生一番慷慨激昂，讓旁邊的楚先生目瞪口呆。
我望著他癲狂，甚至是瘋狂的表情，反問了一句。
“然後，你作為天才的父親，就能打著孩子的名聲，去賺很多很多的錢對不對？”
“你根本就不是為了孩子。”
“你隻是為了自己。”
“你這個自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