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夜涼如水。
葡萄藤架上一滴滴冰冷的水珠清脆地落在前院的碎石子路上,嗒嗒地響,已不見有人。
葉梓允站在二樓的房門外,昏黃的廊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好長,如同她心裏無盡的惆悵。
猶豫片刻後,她輕歎口氣,握住門把手一擰才推門而入,刹那間冰涼的夜風卷麵而來。
眯眼抬眸,正好被盛凱鋒嚴肅冷冽的目光捕捉,葉梓允的心咯噔一跳,握著門把手僵硬在了門口。她直直地瞪著眼前這個男人,他麵朝自己,正從陽台的方向過來,臉色如常,卻又有種說不出的異樣,讓葉梓允捉摸不透,沒來由的緊張。
可明明在陽台上和阮湄私下見麵的人,是他啊!
該生氣、該埋怨、該去質疑的人是她葉梓允才對。
越想越是氣不過,葉梓允的心越跳越快,滿臉緋紅地偷偷轉移視線。目光又恰好落在盛凱鋒身後的那張圓桌上,一杯咖啡和一碗雞湯。葉梓允心頭當下是說不出的滋味,盛凱鋒還專門為阮湄準備了雞湯……葉梓允隻想苦笑。
她顫抖抽搐地咧開嘴角,模樣竟比哭還要難看。
阮湄懷了別人的孩子,盛凱鋒竟然還如此上心嗬護?
葉梓允胸口難耐煩悶,心如刀絞,直直瞪著盛凱鋒,目光不躲不閃,所有生氣憤怒的情緒都爆發在她的眼眸中,如山洪暴發,洶湧不絕。
這樣的目光落在盛凱鋒的眼裏,他卻是一怔,眉頭皺得扭曲,“你剛才去哪裏了?”
“我人身自由,不需要向你彙報。”
“可你的人生卻並不自由,是我的。”
盛凱鋒挑眉,眼眸深處是葉梓允完全看不懂的惱怒,他莫名其妙的又生自己什麼氣?
葉梓允嘔著氣,不想和他多說什麼,關上門,走向浴室的方向。
“你和紀離在一起?”盛凱鋒直白地追問,跟著葉梓允的目光瞬間冷沉。
她頓下腳步,站在浴室門口,挑眉看著他,冷笑,“是啊,又怎麼了?”
“又……怎麼了?”盛凱鋒俊朗的臉上浮現一抹嘲諷的譏笑,暗沉的眸色裏空洞又森寒,直直盯著葉梓允突然大步衝向她,腦子裏是她和紀離的花前月下,又是阮湄子虛烏有的信口開河,攪得他更是心煩意亂,“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怎麼了……”
葉梓允被他突然逼近的氣勢震住,還沒來及反抗,她整個人已經被盛凱鋒推著進了浴室。隻聽咚的一聲,後背撞到僵硬又冰冷的牆磚上,渾身上下卻都被他陽剛有力的氣息包裹纏繞。她甚至來不及呼吸,雙唇已經被盛凱鋒的唇瓣牢牢堵住。
她手腳慌亂想要推開他,盛凱鋒抓著她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將葉梓允的雙手禁錮在身旁。她驚嚇得瞪圓眼睛,他的吻完全毫無章法,胡亂吻在她的嘴上像是急不可耐地采擷芬芳。葉梓允別開臉想要躲開,盛凱鋒更肆無忌憚的一把扯開她的領口,衣服的布料嘶啦一聲裂開,露出白皙如玉的肩頭,眨眼被他狂妄不羈的咬在口中。
葉梓允忍不住一聲嚶嚀,雙手撐在盛凱鋒的肩膀上,嘴唇和肩頭的疼痛無不在刺激她的神經,卻又有一種痛苦和歡悅交織的感覺迅速蔓延她的全身。葉梓允大腦完全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她扭曲著身子掙紮,不小心碰到花灑的開光,瞬間水流如注,嘩啦啦衝刷在他們纏綿的身上。兩人濕透了頭發,水流沿著他們臉龐吞咽在他們交纏的口中,身上的衣服很快濕透貼在他們緊貼的身上,勾勒出女人曼妙婀娜的身姿,男人肌肉矯健的身軀更顯魅惑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