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刀,才會在人臉上造成那樣的傷痕?”
葉梓允質問葉鶴正,這個問題顯而易見,阮湄臉上的傷痕間距均勻,葉鶴正也無法回答。
“阮湄,難道你心裏沒有答案?”
葉梓允拎著毛巾走向阮湄,阮湄雙手握緊拳頭垂在身邊,惡狠狠地瞪著她,咬著嘴唇,“我不知道你想要我說什麼!”
葉梓允無奈冷笑,又托著毛巾在所有人麵前走了一圈,讓他們看得更清楚,大家竊竊私語,各自猜測著,最後她站在盛凱鋒麵前,將毛巾遞給了他。
“毛巾割破人的臉,是不可能的事情。”盛凱鋒手裏同樣包著毛巾,才托起染血的凶器,目光明銳地鎖定住了夾在毛巾裏的某樣東西,眉頭一蹙,“但,藏在裏麵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凶器。”
“什麼?裏麵藏了什麼?”葉鶴正湊了過來,“那個女人在毛巾裏藏了什麼才害了我家寶貝的臉?是什麼……”
盛凱鋒慢慢地抽出刀片,所有人都按捺不住好奇心伸長了脖子。
染血的刀片折射著隱隱的光澤,像是鑲嵌在惡魔王冠上的血色瑪瑙,璀璨奪目。
眾人倒抽著冷氣,難以置信的大眼瞪小眼,葉鶴正同樣懵了,這麼小的刀片根本不易被發現。他瞬時惱怒,指著身後的女傭,氣得手指和聲音都在顫抖,“是你!是你……是你放的刀片,是你想要殘害我的寶貝兒!”
“她根本不知道阮湄會用這條毛巾,又怎麼會事前預謀傷害阮湄?”
葉梓允一語中的,葉鶴正支支吾吾老半天,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別忘了,這條毛巾,是她從我臥室裏收走,準備清洗的,所以,這條藏有刀片的毛巾原本是為我準備的。她根本不知道毛巾上有刀片,如果是她想要傷害我,又為什麼要收走呢?”
“這這這……”葉鶴正急得滿頭冷汗,索性瞪著葉梓允,“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想出這個方法,但目標是梓允。”
盛凱鋒甩手扔掉染血的毛巾,踏步走向阮湄,每一個步子都震得阮湄哆嗦得更加厲害。
他筆挺地站在阮湄麵前,居高臨下鄙夷地俯視她,輕蔑又冷漠地吐出兩個字——
“是你。”
阮湄驚目乍舌地望著盛凱鋒,心頭像是被人纏著絲線狠狠一拽,痛徹心扉。
他冷冽深沉的目光裏,是洶湧奔騰的黑暗大海,幾乎都能聽見海上怪獸憤怒的咆哮嘶吼。
阮湄狂顫著眸仁,眼淚止不住地翻湧而出,囁嚅著紅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完全忘記了葉鶴正的存在,忍不住邁步向前伸手想要拽住盛凱鋒的袖角,男人卻壓根兒沒給她貼近的機會,盛凱鋒一個轉身,留下一陣刺骨的寒風狠狠扇在阮湄的臉上。
“葉老,我突然想起了葉氏集團的新項目。”
“是是是……”提起這件事,葉鶴正立馬換上一張阿諛奉承的臉,完全忘記了阮湄似的。
盛凱鋒麵色嚴峻,目光倏爾落在葉梓允的身上,斬釘截鐵地說:“我已經想好了,我可以幫助葉氏集團的新項目。”
葉鶴正當下歡喜,手舞足蹈,連連道謝,哪裏還顧得臉色越發鐵青陰沉的阮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