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沒有……你們到底有沒有認真給我找?”
葉梓允坐在工位上敲擊著鍵盤,阮湄的怒吼聲哪怕是再好的隔音板也隔不住。連帶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在她辦公室玻璃門上的嘩啦聲,葉梓允和其他同事都納悶地停下手裏的工作。
“所有人!”阮湄衝了出來,身後跟著兩個戰戰兢兢、欲哭無淚的保潔員,而她的臉色憤怒得好像她限量的Jimmy
Choo被人浸泡在發臭的河水裏,“都去給我找!我的鑽石耳釘,你們要是找不到,獎金你們都甭想拿了!”
阮湄發出狠話,風吹起她遮住傷疤的碎發,她竟然都不在意。
辦公室裏的人都驚悚地抖著身子,趕緊放下手裏的工作開始翻箱倒櫃。
唯有葉梓允,坐在位置上紋絲不動,看著阮湄,淡漠地說道:“這裏是職場,不是你家化妝間。而且你隻是臨時組建的新項目組的組長,你更沒有權利克扣員工的獎金。”
話音落地,阮湄挑眉睥睨了葉梓允一眼,所有人都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你倒是從容不迫啊。”阮湄雙手抱肩看向葉梓允,“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應該知道什麼?”
“我的鑽石耳釘是上周五下班後不見的,而你周六在這裏加班。”
葉梓允聳著肩,“有關聯性?”
阮湄俯身撐在葉梓允桌邊,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奸笑,“我懷疑我的鑽石耳釘在你身上。”
“你沒有證據。”
阮湄支起身子,雙手抱肩,輕蔑又高傲地揚著下頜,“你又有證據?”
“加班那天不隻有我,還有李副總。”
李正匆匆站起來想要為葉梓允作證,可阮湄根本不屑看他,“你們串通好的。”
“你已有結論,我說什麼也沒用。”葉梓允轉而看向電腦。
阮湄惱怒地揚手一掌拍在她的桌上,“思想覺悟很高,難道你不該負責嗎?”
葉梓允慵懶地抬起眼瞼瞥向阮湄,“你好像忘了,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哼。”阮湄冷笑著收回手,挑眉,“好啊,除了利用盛凱鋒,你還有什麼能耐坐在這裏?”
“碰巧,這就是我最大的能耐。”葉梓允放下鼠標,側過身子望著她寡淡一笑,“我有資源能利用,為什麼不利用?就好像你現在,難道不是利用葉鶴正,才站在我麵前的嗎?”
“葉、梓、允……”阮湄惱羞成怒,咯吱咯吱地磨著牙。
葉梓允雙手整理著桌上零散的文件站了起來,輕揚唇角,“我好心提醒你,別忘了新項目隻有兩個月到期,到期後如果交不出貨,公司恐怕會麵臨破產的危機。而你,是組長。”
“破產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阮湄齜牙咧嘴,顯然已到忍耐的極限。
葉梓允很認真地托腮想了想,站在阮湄麵前,湊上去在她耳邊低語,“對我而言,沒好處,也沒壞處,別忘了,我……可是盛凱鋒的太太。”
“你!”
阮湄氣急敗壞,揚手打向葉梓允,儼然已經忘記現在還在辦公室裏,周圍都是員工。
葉梓允不躲不閃,正好牢牢捏住她的手腕,阮湄掙紮,葉梓允也不鬆手。
“放開我!”
葉梓允笑了笑,鬆開阮湄的同時借力一推,阮湄始料未及,踩著高跟鞋踉蹌著後退,結果沒站穩,鞋跟一崴居然斷了。好在她身後有張桌子,急忙撐住,人才沒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