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的盛凱鋒同樣正在看新聞裏報道的葉鶴正和葉山亭,聽完電話裏葉梓允滔滔不絕的擔憂,他的唇角隻是微微上揚,眸色溫柔,“事情還沒發展,你已經焦慮了這麼多。”
“我是擔心山亭被利用。”葉梓允沉重地歎著氣,跌坐在沙發裏,“你也知道之前葉鶴正被調查的事,董事會一直在幹涉他的決策行動,需要另外有人來領導葉氏,這個時候山亭站出來,不是任由葉鶴正躲在背後為所欲為,而所有好壞都由山亭一人承擔?”
“我以為你現在坐收青鄉紅利,就不在乎葉氏內政了,還是這麼清楚。”
葉梓允撇了撇嘴,“我正在收購葉氏小股東的股份,當然關注。”
盛凱鋒看著麵前剛進來的佟武,微微點頭,佟武知趣地靜候一側。
“凱鋒,我們現在怎麼辦?坐以待斃嗎?”
“你可以好好和你弟弟培養感情。”盛凱鋒說得語重心長,“這才是你最該做的,阿允。他需要的是你的陪伴,而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
葉梓允眸色微閃,視線落在電視裏的葉山亭身上,即便眾人簇擁,他仍然飄渺得像一縷煙。她歎了口氣,垂下眼眸,“是啊,我都快忘記自己的初衷了,謝謝你,凱鋒。”
盛凱鋒掛了線,關了電視,起身走向辦公桌,“事情辦妥了?”
“是,少爺。”佟武上前,雙手遞來一份文件,“這是獄中那幾名Satan手下的犯罪記錄和筆錄。”
盛凱鋒寥寥過目,“沒有供出Satan和阮湄。”
“沒有,他們說隻負責從接頭人手中拿錢,不知道老大和幕後金主是誰。”
“軍區那邊的境外犯罪集團調查有沒有結果?”
“有,少爺。”佟武又遞來一份文件,“這是軍區剛發過來的郵件,這個人就是Satan。”
禿頂金發白人,肌肉很壯,雙臂刺青,眼神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盛凱鋒這才終於知道,為什麼每次交手不見Satan本人出馬了,因為——
“他沒有腿?”
佟武點頭,“他所屬的黑啤鷹是混跡在紐約的墨西哥毒幫,和當地一個俄羅斯黑幫水火不容,他的腿是兩幫交火掩護手下時炸殘的。保住了命,也得了人心,所以手下都死心塌地跟著他。這些年他飽受舊傷的折磨,黑啤鷹的勢力漸漸不如俄羅斯黑幫,規模和地盤極具縮小,手下的能耐也良莠不齊。”
盛凱鋒翻看著他的黑曆史,“他們的勢力是五年前開始衰弱。”
“是,少爺。”
“阮湄從小在美國長大,但後來離開,我需要她確切離開的時間。”
“是,少爺。”佟武迅速翻查手機記錄,微微一愣,“六年前離開的美國。所以,少爺懷疑阮湄和Satan六年前在美國已經認識,後來阮湄離開美國後不知道Satan已經在一年後失去了當初的勢力範圍,所以才會想起她的這位老相識?”
盛凱鋒合上Satan的檔案,“查,他們的關係絕對不淺。”
“是,少爺。”
午後,陰沉的天看起來似乎又要下雨了。
葉梓允在葉家的院子裏溜達了幾圈,又在樓上樓下來來回回跑了幾趟。
家裏這個點也隻有張媽在家,跟著葉梓允,手裏拿著圖紙和筆記本跑上跑下。
風蕭瑟地吹刮著天地,一片灰蒙蒙的蒼白,她們兩人的臉上卻是身子動來動去後的紅潤。
“還沒進門就見你們跑來跑去的。”Sam的聲音忽然打斷葉梓允和張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