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在風雨中奔跑攪亂的氣流,還有他急促紊亂的喘息聲。
不等Sam和寫字樓裏的保安反應過來,葉山亭手裏的長柄雨傘一橫,竟然正好打中小偷的肚子。疼得那人當場捂著肚子慘叫,Sam這時才衝上去製服了小偷,保安是最後反應過來押走了小偷。
Sam拾起地上陳曼的拎包遞給葉山亭,陳曼這時才氣喘籲籲地趕來,雨水濡濕了她精致的妝容,幾縷濕噠噠的碎發黏在臉上,顯得十分狼狽和憔悴。她看見自己的包在葉山亭手裏,二話不說猛地搶了過來。
Sam見她著急地在包裏翻找著,打趣地笑道:“我們幫了你,你也不謝謝我們?”
陳曼確定包裏的東西什麼也沒少終於鬆了口氣,這才注意到幫了自己的人竟然是那天晚宴上神秘出場的男人,她不禁看著葉山亭微微發愣。這還是陳曼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和葉山亭接觸,隻覺比第一眼相見時還要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刹那之間,天地間飄渺朦朧的雨霧竟然也不及葉山亭半分的飄逸綽約。
Sam好笑的來回看著陳曼和葉山亭,幾次在陳曼眼前揮了揮手,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陳小姐?”葉山亭試探性地輕喚一聲,他並不知道為什麼周圍突然如此安靜。
陳曼的睫毛微顫,這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出神,“謝謝,我有事,先走了。”
“稍等,陳小姐。”
葉山亭忽然喚住她,陳曼納悶地看著他從兜裏掏出一張藍色的手帕。
“雨大,陳小姐一路追來肯定吹了風雨。”
陳曼一愣,待意識到自己臉上的妝容時突然緋紅了臉,接過手帕轉身跑進葉氏集團的寫字樓裏。葉山亭咧嘴清淺一笑,轉身摸索著自行坐進了轎車後排。Sam隨之坐在他身旁,一個勁兒地打趣他,“我怎麼覺得你對陳曼好像和別人不同。”
“你睜那麼大的眼睛都看不見她的妝花了,隻能說明你眼神不好。”
Sam嘁了聲,“陳曼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才懶得去在乎這些細節。”
葉山亭似笑非笑地扭頭向窗外,即便什麼都看不見的他,卻偏偏能給人什麼都能看見的錯覺,恰似自言自語似的低低呢喃,“可是,我必須全神貫注在這些細節上才能努力地看清你們能看見的這個世界。”
Sam正好接電話,沒有聽見葉山亭的聲音,掛了線後,他表示是葉鶴正秘書打來的,催促他們趕緊趕去。司機也愈發加快了車速,這時陳曼才補好妝從寫字樓裏出來,不偏不巧,迎頭撞上剛要進大廳的葉梓允,陳曼立馬黑了臉,“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你怎麼在這裏?”葉梓允對於陳曼的出現十分不解。
陳曼冷笑,將碎發別在耳後,“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這個問題?”
“沒空和你閑聊,我還要找人。”
“我聽說,你總是粘著自己的弟弟。哎,有你這種管得嚴的姐姐,人家想要緩口氣都難。”
葉梓允眉頭緊皺,“聽誰說的這麼無聊的八卦?”
陳曼得意地雙手抱肩,眸色清寒,“所有的人都在說,沒事跟哈巴狗似的追在葉山亭的後麵。怎麼,怕別人不認你這個姐姐嗎?也對,小小年紀就被人送到美國,反倒自己的姐姐留下來了,你怎麼知道別人心裏對你沒有埋怨呢?”
葉梓允心裏大驚,麵上卻仍然強保持著鎮定自若。
陳曼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撞開葉梓允的肩頭徑直揚長而去。
葉梓允站在門口愣了半晌,還是一行警察趕來從保安手裏押走了一個小偷,她才回過神來,急忙攔住一個保安追問這是怎麼回事。保安簡單地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葉梓允,隻說是葉山亭幫陳曼抓住了小偷,葉梓允心裏咯噔一跳,不禁懷疑,難道是陳曼故意接近葉山亭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