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夜晚,葉山亭和Sam同樣遲遲不能入睡。
“還是沒找到?”
臥室落地窗前的沙發椅裏,葉山亭捧著筆記本電腦,裏麵傳來監控畫麵的聲音。
Sam翻遍了臥室裏所有的抽屜和櫃子,能找的不能找的,他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
葉山亭聽他一個勁兒的喃喃自語,又是歎息又是跺腳又是發脾氣,一晚上沒安寧過。
“你這樣會吵醒葉鶴正的。”葉山亭放下電腦,摸索著走向Sam。
“剃須刀明明我放在浴室的架子上,怎麼會不見了?”Sam看向葉山亭,“你是不是用過之後隨手亂放,沒收拾好?”
葉山亭輕勾著嘴角的笑意,“你以為我是你?”
Sam嘟著嘴,無話可說,“可明明一直都是你在用。”
“不是還有新的嗎?”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我明明吩咐過任何人不準進來,不可能不見。”
Sam又去四處翻找,葉山亭站在床尾,倏爾想起什麼,“今早你是不是沒有把髒衣服放在門口?”
Sam想了一會兒,“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記得我是放在……咦,衣服也不見了。”
葉山亭和Sam心裏自然有了定論,心照不宣,下一秒就聽見Sam用座機叫張媽的說話聲。張媽正好值夜班,急急忙忙趕來,唯恐有絲毫的耽擱,“少爺,戴維斯先生,有什麼吩咐?”
“今天誰進過山亭的房間?”
張媽偷偷打量Sam,他的臉色很不好,似乎很生氣,嚇得張媽都不敢說話。
葉山亭走上來,嘴角的笑意不減,卻沒有任何溫度,和顏悅色的一番勸說後,張媽才終於將葉梓允進來的事情告訴了他們。葉山亭並未當場發難,命張媽退下後,Sam才冷笑地雙手叉腰,“我說嘞,誰這麼厲害,原來是她!她有沒有把你這個弟弟放在心上尊重!”
“葉梓允。”葉山亭若有所思,“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剃須刀?”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做血緣關係鑒定。”Sam眉頭緊皺,藍灰色的瞳眸深處彌漫著濃濃散不去的白霧,“她,在懷疑我們的身份。平時對你這麼好,裝得還真像,其實她恐怕根本沒相信過我們的身份,更沒真心實意當你是她弟弟!”
葉山亭的薄唇緊抿成縫,煞白的臉色毫無血色。
“我說不能那麼早相信她吧!”Sam踹了腳旁邊的椅子,狠狠嘁了聲,“看來,得在我們的臥室裏也按一個監控了。”
葉山亭徐徐轉身,沉默不語地坐回原本的沙發椅裏。
Sam還在低聲咒罵,“我倒是要看她這個兩麵三刀的女人能查出什麼結果來!”
長夜漫漫,終於天邊破曉。
吃過早飯收拾下來,盛凱鋒送葉梓允到安奈商場時,已經快到中午,而羅柔柔已經到了。
“你們逛完了我來接你。”盛凱鋒送葉梓允下車,俯身在她臉頰上一吻。
羅柔柔突然上前挽住葉梓允的胳膊,笑嘻嘻地看著盛凱鋒,“待會椰子要陪我吃晚飯,所以你不用著急。最後我和我們家文文會送椰子回家的。”
葉梓允納悶地挑眉,“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安排?”
“臨時安排,臨時安排。”羅柔柔嗬嗬地笑著。
葉梓允撇了撇嘴,莫名地覺得羅柔柔有點奇怪,卻也隻能對盛凱鋒說了聲抱歉,“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這個時候是你最忙的時候,更何況還有年後的紅酒博覽會,你先忙你的,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