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碳生活(1 / 2)

午餐時間過後,畢子文送李淼回市中心醫院上班。

我跑去廚房幫容媽洗碗。容媽再三拒絕,不過我的牛脾氣一般人都沒轍。

有轍的人不在這裏。

哇哦,傷春悲秋可不是我崔鳶清會做出來的事情。

接下來的時間則是按照任務表上的,每天下午幫四人化妝,陪他們拍攝海報。

有一個大收獲,我看到了非常有名氣的攝影師鹿野。

這位留著絡腮胡穿著牛仔背心的中年男子,一下午的時間除了幫四人補妝我就在觀察他。我發現他非常喜歡吃我最討厭的黑巧克力,時不時會從挎包裏拿出一大塊開吃。

這就是所謂的,藝術家都有些怪癖吧。

晚餐還是我和容媽齊心協力,氣氛還是李淼在掌控。

不過這次畢子文很自覺地早早跑去接她。

藝術家鹿野也留下來吃了晚餐,但是他拒絕了飯前喝湯,並表示他對湯的無限厭惡。我覺得我和他肯定是相克的。

因為他喜歡著我最討厭的,討厭著我最喜歡的。

晚餐過後。

穆佳承變成一位並不嚴苛的經紀人,因為他晚上給我和畢子文放了假。讓畢子文在沒出道前多陪陪李淼。

這無疑增長了李淼對穆佳承的好感度。

果然在社會裏待得時間久一些,道行就是要高一些。

我識趣地自動閃回家,讓畢子文和李淼盡情地享受為數不多的兩人世界的大眾恩愛活動。

許慎深也打來電話讓我早點回家。

許慎深是我大學四年的室友兼死黨。

雖然我覺得我已經是個夠清醒夠理智的人,在她麵前,我始終隻有自慚形穢的份兒。

她的清醒,是正常人無法達到的。至少我這麼認為。

許慎深是廈門人。

大學畢業後,選擇留在本市。因為她最愛的雜誌社在這裏,她也憑借優秀的實習表現成功地成為了該雜誌社內的一名美食記者。

我和她的友誼建立,好像也是托美食的福。

我喜歡做,她喜歡吃。

不過很感謝有許慎深這個死黨。

因為我對著獨居生活一直都有著莫名其妙的恐懼。而我父母完全不顧我的感受為了安享晚年搬回了鄉下,李淼家在本市。

沒有許慎深來我家住,那我會每天睜著眼睛看著天色變亮的。

我想我這獨居恐懼,極有可能是因為在我剛剛學會說話時,我那奇怪的母親就開始帶著我看恐怖片。

話都講不清楚的年紀,我記得我看的第一部恐怖片是莫文蔚的《office有鬼》。

想到這,我差點忘了給媽媽發短信彙報一下今天的情況。

在公車上和媽媽有一搭沒一搭地進行著短信互動時,我親愛的爸爸一個電話過來開始傾訴他的醋意。

我一直覺得自己最幸福的地方就是,我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

家於我而言一直是個萬分溫暖的地方。而我的爸爸媽媽,是非常開明的父母,我們的關係一直都是無話不說的親密愛人。

我喜歡我的爸爸媽媽,就像我喜歡公交高於其他的任何一種交通工具。雖然我也討厭公車排放的黑色尾氣,我也畏懼鬼巴士,或者說是一天中的最後一班巴士。

不過公車相比於其他的交通工具始終都算是低汙染的。而有著父母的陪伴,就沒有什麼好值得畏懼。

打開家門時,許慎深已經洗完澡正在陽台上粗魯地把衣服扔進洗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