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洋自小到大個性一向冷靜鎮定,就連當年被東方華陽訓練槍殺別人才得以活下來都不曾這麼震驚過。
麵具底下的深邃黑眸漸漸眯起,身上似是有什麼一股難以言明的激動在流竄,高大的身軀都微微顫抖著。
就算看不到他的全臉,羅小玫也感覺到了他的不對。
東方揚一直沒以什麼正麵示人,不會真的有什麼變態毛病吧。
就在羅小玫被他這種眼神看得快受不了想要大聲尖叫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
“你脖子上的吊墜是怎麼來的?”他的嗓音帶著一絲顫意,並不像之前那般從容淡定。
“什麼?”
羅小玫不可思議地順著他的目光低頭……
所以,他這是在看著她胸前的吊墜而已?
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不是什麼大變態,要真被他瞧上那就麻煩了。
顧洋又問了一句:“我在問你戴著的吊墜怎麼來的。”他的語氣有些激動與著急。
怎麼性感的薄唇有些眼熟,剛剛說的似乎與他之前的嗓音有點不一樣。
“你又不是我的誰,幹嘛要告訴你。”哼,剛剛威脅她的時候不是很爽嗎。
“說了我的就放開你。”他急於知道答案。
羅小玫等著的就是這句話,誰想跟他跳什麼華爾茲啊,這麼久沒跳還怕閃著腰呢。
“你說的啊。”
顧洋將放在吊墜上的視線移開,望向她點頭:“放心,我向來說話算話。”
“小時候別人送的。”
“誰送的。”他尋根問底。
羅小玫如實相答:“不認識的乞丐哥哥給的。”
其實她都不記得了,這都是媽媽跟她說的,說當時年幼的她看到路上有個躺在地上的皮衫破爛,頭發淩亂的乞丐男孩就把手裏的麵包給了他。。
乞丐男孩狼吞苦咽後,抓著她的手問她要錢,媽媽看到後趕緊過來將她拉開了。
男孩就跪在地上求著她們給他二百塊錢,說是就二百塊就好,然後她看到乞丐哥哥哭得很傷心,就跟著男孩一同求媽媽給他錢,後麵媽媽看著男孩可憐也沒問原因就給了他二百塊。
男孩很感謝她們,把自己身上戴著的唯一值得錢的吊墜依依不舍送給了她,說是當作回報。
當然這個故事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隻是她看著這個吊墜很漂亮也很特別,有什麼重要場合的話她都會帶著它。
羅小玫說完後,發現男人一動不動地站著,就像一樽靜止了的雕像一般,不可否認,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類似於貴族的優雅氣質,就連剛剛威脅她的時候都是這麼高貴優雅,
她等了他三十來秒,他還是沒有動靜,諱莫如深的眸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都如實說了,現在能放開我了吧。”
管他想什麼呢,這個奇怪的男人還是盡快遠離比較好。
男人的手鬆開放手,並沒有回答她,似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裏,現在他肯放開,羅小玫也不管他什麼想法,擔著裙擺就跑了。
顧洋靜站在舞池之中,目視遠方,周圍的場景都似變了,變成寂靜的街道,他還是當年九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