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心直眼正視著老爺子,沒有絲毫閃縮,隻是眼眸裏懷著愧疚之意。
老爺子是什麼人物,隻有別人巴結敬他酒的份,現在居然被一個毫不起眼的丫頭給拒絕了,老爺子微微眯起了眼,滄桑的眼裏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白季同和白夫人臉色暗沉下來,越發覺得名可心不識抬舉。
白傑寒舉起酒懷微啜著酒,看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實際看著名可心這副樣子心裏有些發虛。
氣氛開始變得凝重。
名可心微微望向白傑寒的方向,嘴角害羞地輕揚,白傑寒被她這樣莫名的一笑,有些亂的心更加不安,竟然忘記了幫她解‘難’。
就在眾人收底的弦繃得快要斷開的時候,老爺子豪然一笑。
“聽聞名小姐身體抱恙,看來是真的了,不喝便罷了,坐下吧,不用這麼緊張,來者是客。”
名可心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瞧著倒是讓人心憐,老爺子的氣度還不至於和這樣一個小女子計較。
白櫻朵拉了拉名可心的衣擺,名可心細微的輕搖了一下頭。
白櫻朵朝她翻了個白眼後站起來。
名可心見她突然站起來似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慌亂道:“櫻朵,別亂說話。”
白櫻朵拍了拍她的手:“可心姐,你就別管了,這件事哥是要負全責的。”
“櫻朵……”名可心想要阻止白櫻朵說話,白櫻朵根本不聽她的,轉身對著老爺子說道。
“爺爺,可心姐懷了哥的孩子,所以不能喝酒。”
此話一出,安靜的餐廳如岩石落入平靜的湖麵攪出翻天巨浪,靜了幾秒後,白家人才反應過來。
白季同是第一個開口的:“櫻朵,你在胡說什麼。”這句話倒是沒有責怪的意味,滿滿的驚訝。
白櫻朵看了一眼正微微低著頭的名可心笑道:“爸,我沒有胡說,可心姐懷了哥的孩子,你要當爺爺了。”
“這…這是真的?”白夫人驚得在嘴巴都合不上了,問著話的同時眼睛是看著白傑寒的,試圖讓他給一個解釋。
看白傑寒這表情便知道他也是不知情的。
“櫻朵,這有關你哥的聲譽,事體茲大,你可不能亂說。”
白傑寒依然在低啜著酒,隻是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沒有人注意到他握著酒杯的力道越來越大,堅硬的五指快將酒杯捏碎。
白櫻朵知道家人早就想白傑寒娶妻生子,好延續後代,這下名可心懷了白傑寒的孩子在白櫻朵眼裏是件天大的好事。
“我沒有亂說,這是真的,可心姐去醫院檢查還是我陪著她去的呢,檢查報告我都看了,假不了。”
老爺子凝目望向白傑寒,仿佛在說: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白傑寒坐得筆直,也不顧家人的目光,而是看向名可心,眸底晦暗難明。
“櫻朵說的是真的嗎?”磁性的聲音比往日更回醇厚,隻是帶著冷意。
白家人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名可心身上,畢竟她才是主角,真假需要她來說明。
名可心很有心計,在白家的日子不長,卻和白櫻朵關係搞得很好,懷孕這件事她終於給盼來了,她自己先是確認好,再在名可心麵前假裝身體不適,讓白櫻朵送她去醫院,孩子的事就可以借由白櫻朵的口說出來。
這比她自己說出來還要有信服力,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在這裏扮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