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棚裏麵的‘混戰’也已經停止。
男女身無寸縷,男人們一副饜足的模樣,而女奴們多數跟去了半條命似的,分別軟軟地趴在桌子上,地上,牆角,地麵上,滿棚的腥味讓羅小玫惡心想吐。
太子許是也感受到她的情況:“再忍忍。”
“嗯。”她的眼睛沒敢再亂掃,跟在太子身後的她隻盯著太子的背部看。
剛剛的酒裏都放了點東西,這裏的男人,包括Abel腦袋也不是那麼清醒,太子跟他打了個招呼,討要羅小玫,他很快答應。
一個女奴而已,別說一個,就算太子要幾十個Abel也會給,畢竟要談的生意還沒開始,Abel還是需要討好太子的。
太子出了涼棚後,門口的守衛朝他打了個招呼,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Abel吩咐過,太子在這裏是可以隨意走動的。
羅小玫跟著太子一路往前走。
這裏的房子都是木屋所做,如果四處不是那麼持槍的守衛,和前方綿延至天邊,一望無垠的紅色罌粟花,這裏就像個世外桃源。
太子和羅小玫是個新麵孔,一路走來,小孩們都骨碌碌地看著他們,眼中沒有怯意,許是習慣了時不時有外來人進來。
前麵的男人突然停住,羅小玫光注意著周圍的人,險些撞上他堅硬的背部。
顧洋回過頭:“看什麼這麼認真。”
“這裏有些奇怪,有小孩子卻沒有一個老年人。”
“老年人沒有用處,小孩子可以培養成為最好的工具,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的話讓羅小玫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些看起來天真爛漫的孩子未來是黑暗的,以後長大後也是混道上的,也許會成為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還真是‘教育’從小時候抓起了。
羅小玫又看了一眼這些小孩子:“他們的爸爸媽媽呢?”
顧洋重新牽起她的手:“每個人都自己的命運,有他們自己的路,在z國,每年都有數十萬的人活活餓死,對於他們來講,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而在這裏,如果他們本領夠強的話,可以活得比很多人都好。”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漫步走著,夕陽西下時,天空就像被抹上了一層橘紅色的顏料般,半個天空都是橘紅色的,就像是一條美麗的輕柔的綢,鮮紅色的罌粟花似是與天相連,相映成一副波瀾壯闊的畫。
這麼美麗的花兒卻是令人喪失理智的毒。
兩人就站在罌粟海洋的連緣,她看著遠方淺聲問道:“你來這裏談的就是這種生意嗎?”說話的時候,她下頜朝罌粟花海點了點。
“不,黃賭毒三樣中唯有毒我不碰。”
兩個人就跟聊天似的,羅小玫不討厭太子,自從一開始見麵她不討厭他,他的話她也是信的,畢竟他沒有理由騙她。
“為什麼除了這個不碰。”她純屬是好奇心,在道上混的,而且還是混得這麼好的人,毒是最快時間內能獲取最大利潤的東西,做為道上這麼出名的人物居然不碰。
太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這三樣中唯有毒是人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碰的,我喜歡賺人在頭腦清醒下花的錢。”
呃……好吧,這理由真令人意想不到。
顧洋轉過頭:“你是對我感到好奇嗎?”
“算是吧。”
顧洋勾唇:“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都是從好奇開始的,我介意你對我更加好奇。”
她這是被調戲了嗎?
羅小玫偏過頭。
兩人所站著的地方高於罌粟花海很多,許是有些人也會坐在這裏欣賞花景,一旁還有椅子,羅小玫走過去坐下。
“與其說對你這個人好奇不如說對你的身份,經曆好奇。”
顧洋也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淡然道:“我的經曆和你相比天壤之別,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羅小玫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怕知道的太多死得更快。
“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裏?”
他倒是沒對她隱瞞什麼:“明天。”
她的眼裏充滿希翼,水眸凝視著他,漂亮的杏眼像是會發亮似的,讓他一對上她的眼便移不開了。
“你能一起帶我離開這裏嗎?”
“會。”他答得很快。
羅小玫欣喜若狂,笑開了,臉上的笑意比天邊的彩霞還要明媚動人。
“謝謝,你真是我的貴人。”
他抬起手摩挲著她的臉,銀色的麵具在彩霞的映照下也有了多姿動人的顏色。
羅小玫被他突如其來的,可以說是親密的舉動弄得身體僵硬。
但是這種親密行為她尚且可以接受,考慮到明天還要他帶自己離開,她也就沒拒絕,反正摸一摸臉又不會懷孕,不過,他看著她的眼神怎麼能這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