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作證,他顧洋絕不是因為所謂的害羞而耳根泛紅。
白傑寒把自己的長袖撕成一片片的打結拚接在一起當成繃帶,順著顧洋的上胸繞了一圈,把起到止血消炎殺菌的草藥固定好。
做這些舉動的時候,白傑寒的手指肯定會碰到顧洋的身體,顧洋的身體向來不習慣被人碰,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白傑寒。
白傑寒對於顧洋來講是一個很複雜的存在,雖然顧洋很不想承認,事實上他們身體裏的血液有一半是相同的。
雖然他是在替他包紮傷口,當他的手碰到自己的時候,那種感覺很奇怪,像是身體裏的血液沸騰了起來,妒忌、痛恨、憎惡、羨慕都有之,各種深埋在心底的情緒一齊湧上來,顧洋便有些不淡定了。
所以,當白傑寒幫他包紮好之後,他連一句謝謝都不說,徑自起身往前走。
羅小玫感覺到太子好像生氣了。
太子是什麼人,她居然說人家害羞,這玩笑好像是開大了。
羅小玫趕緊追上去,用手指戳了戳顧洋的後背,語氣輕柔。
“太子,不好意思啊,我剛剛開玩笑的,並沒有取笑你的意思,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拿你開玩笑了。”
顧洋回過頭:“不必,在我麵前你做回自己就好,我隻是不喜歡某個人,跟你沒有關係。”
說到某個人的時候,顧洋還看了走在最尾的白傑寒一眼。
白傑寒弄了弄由長袖襯衫變成無袖襯衫的缺口,嘴角朝顧洋不屑地輕揚:“還好你不喜歡我,否則真為你的性取向擔憂。”
顧洋嘴角抽動了幾下。
“傳聞當今人氣紅星千陌離跟白大總裁關係匪淺,媒體還曾多次拍到你們倆從同一個酒店出來,性取向有問題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
兩個男人說話語氣都淡淡的,絲毫聽不出火藥味,可那針鋒相對的勁,站在兩人中間的羅小玫感受得最清楚。
司機想說都什麼時候了,逃命要緊,但眼前的都是兩尊大佛,輪不他開口,背過身去直接裝瞎裝聾。
“我的性取向如何,我女人最有發言權。”白傑寒一把將羅小玫拉進懷裏,眼神曖昧。
“寶貝,你說呢。”
羅小玫被他寶貝二字電得渾身酥麻,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從他懷裏出來,站直身體。
“好了,都什麼時候了,我們趕緊趕路吧。”
兩個男人各自抿了抿薄唇,沒再說話。
對話結束,大家繼續趕路,一直往上攀爬。
樹冠蔽日的山林裏全是泥土與青草的味道,太陽已經出來,落下斑駁的光點,潮濕的晨霧已經散去,寒冷的氣息依然存在,羅小玫披著白傑寒的外套還好一些,不會感覺到冷。
顧洋裏麵沒穿衣服,但也有一件長款大衣披著,這裏穿得最單薄的人就數白傑寒了,司機幾次要把自己的外套給他都被他拒絕。
一路走來,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山頂。
山頂是一處低草叢的平坡,陽光直灑下來,芳草的味道充斥著這一方天地。
幾人的目光正四處掃視,並沒有看到之前說在這裏彙合的烈狼。
“怎麼沒見烈狼啊,他不是說在這裏彙合的嗎?難道還沒到?”
顧洋薄唇抿得很緊:“不會,以他一個人的速度會比我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