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粥剛好喂完，羅小玫把碗放回床頭櫃的托盤上，轉頭對顧洋說。
“我先接個電話。”
“好。”
羅小玫拿起手機，是白傑寒的電話，頓時她的臉色很是微妙。
顧洋光從她的臉色上看來，就大概猜得到是誰了。
羅小玫走到房間的露天陽台，才接起來。
冬天的夜特別的冷，站在露天陽台上沒有暖氣猶如站在冷風中，羅小玫沒拿手機的別一隻手微微抱緊了自己，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這麼晚打過來有事嗎？”
“這麼晚你為什麼會在顧洋那？”
白傑寒完全是質問的口吻，從語氣上看來，他在不悅。
“他生病了。”
“你是醫生嗎？”這下語氣裏有著淡淡的薄怒。
羅小玫看著遠方燈火輝煌，咬了咬唇，斟字酌句道。
“顧洋，他對我來講，很重要。”
白傑寒那邊稍稍停頓了一會兒，之後似是冷哼了一聲。
“羅小玫，你想說什麼？”
羅小玫將手機拿開，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拿近。
“你不是讓我好好想一下我們之間的事嗎，我想好了，寒，我們不合適，就這樣吧。”
羅小玫的語氣很平靜，可看著遠處的眼眸已經酸痛難忍。
她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白傑寒的回答，也聽不到他的呼吸聲。
但是她知道他在聽。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掛了，顧洋還在等著我。”
在她掛斷手機的前一秒，傳來白傑寒的聲音，他似乎很急。
“我現在去找你。”
“不……”不用了三個還沒說完，他已經掛掉電話。
羅小玫拿著手機的手慢慢滑落至身側，兩眼無神的看著遠方的燈火，再冷的風也沒有她現在的心冷。
也不知道在外麵站了多久她才從陽台進去。
房間裏暖氣流動，冷得僵掉的身體卻沒有感受到暖意。
羅小玫魂不守舍的坐回床上，另一邊的顧洋並沒有睡著。
他手上的打著的吊液已經撥了出來，半躺在床上，目光一直追隨著羅小玫。
看到她這個樣子有些不放心。
“羅小玫，過來一下。”
“啊？哦。”
羅小玫麻木地走到顧洋的床邊，顧洋可能是由於打了針吃了藥，又睡了這麼久，身體恢複得還不錯，一隻手就把羅小玫拉到了自己的床上，另一隻手極快的幫她蓋上被子，然後雙手搓揉著她的雙手。
“你怎麼回事？這麼冷的天怎麼能一直在外麵站著。”
被窩裏全是男人和消毒水的氣息，一股熱氣沾進羅小玫被凍得僵硬的身軀，讓她開始有了些知覺。
羅小玫察覺到她現在和顧洋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床被，頓時掙紮著要起來。
顧洋按住她：“怎麼，怕我傳染給你？”
顧洋得的是陰性肺結核，醫生說過是不會傳染給人的，如果會傳染，他也絕對不可能讓羅小玫來照顧他的。
“別胡話，你的病又不會傳染人。”
隻不過她又不是他的誰，怎麼能和他睡一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