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澈發覺白修每一次提到白傑寒時的語氣就不對勁,具體怎麼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不過這個時候,提醒他羅小玫是被白傑寒睡過的事實真是讓他很不爽。
“不管你和白傑寒之間有什麼恩怨,羅小玫,你不能動她。”
皇甫澈認真的表情,和絕不是玩笑的話讓白修皺緊眉頭。
“真看上她了?”
“我想是的。”
別看他們個個都是精明到絕頂的男人,但麵對感情的事情都如初學者,懵懂無知。
白修:“她是毒藥,沾上會讓你五髒六腑疼痛潰爛,我決定救你。”
然後白修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了開關,羅小玫所在的暗室多了一層厚實的大門,徹底將暗室擋在門後。
這意思是,不打算再讓皇甫澈進去了。
皇甫澈不可思議,嚷嚷著:“你特麼不會在玩我吧,叫我過來看到肉卻不讓吃,什麼意思啊你。”
“想吃肉,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但不能對肉產生感情,就算要對肉產生感情,也不能是羅小玫,我原本以為你隻是想上她,打算完成你的小心願,沒想到你是來真的。”
白修的語氣往常一樣,平靜無波,讓人聽不出喜怒,隻有白修知道,現在他極度不開心。
因為皇甫澈說愛上了羅小玫。
他聽到這樣的話時覺得非常非常難過。
他不想去問自己這是為什麼。
他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愛上一個男人。
皇甫澈被白修一番話弄笑了,也不知道是被氣笑的,還是真的覺得好笑,如同往常一般戲謔的調調。
“老修,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我可告訴你,老子喜歡的是女人,女人懂嗎,你如果變成了女人,咱倆也許還有可能。”
白修直立在皇甫澈對麵,心底突然起了一陣風浪。
黑色麵具下的薄唇已是顫抖不已,盡量以同樣玩笑戲謔的語氣緩緩說道。
“如果我是個女人呢。”
“噗,哈哈哈……”
皇甫澈笑得毫無形象。
“老修,別逗了,你每回把女人弄得站都站不起來還女人,除非你是雙性人,想想你下麵…噫,好驚悚。”
白修麵具下的臉變得刹白,心髒好像被一個鐵錘一下下錘打著,由輕到重,非常緩慢,痛感慢慢順闃全身的神經脈絡,蜿蜒周身,痛到不能自己。
他不得不伸出長臂撐在牆壁上,呼吸已經有些不穩。
皇甫澈見他這樣,頓時蹙緊眉頭:“怎麼了?你小子不會縱欲過度了吧。”
白修不再看著皇甫澈,反而冷冰冰道。
“你走吧。”
羅小玫在這裏,白修也不知道想要用她做什麼,皇甫澈怎麼可能走。
皇甫澈頗有些無賴道:“我不走,隻要羅小玫在你手上一天我就跟著你一天。”
白修麵具下的臉色更差。
他叫皇甫澈來這裏的目的,除了讓皇甫澈完成睡羅小玫的心願外,還有一點,就是想讓白傑寒的親生兒子親自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別的男人幹,他覺得這樣會很有趣。
其實這個人選不一定是皇甫澈,他可以找別的男人或者幾個男人,但他知道,皇甫澈惦記羅小玫已久,便打算成全他。
他萬萬沒想到,皇甫澈真的對羅小玫動了情。
恰好,愛上羅小玫的是皇甫澈的這個人格,恰好,他愛上的也是皇甫澈的這個人格。
白修冷視著皇甫澈許久,憋出三個字:“隨便你。”
然後他轉身欲走。
皇甫澈擋住他的去路,伸出手:“把剛才的遙控器給我。”
白修又怎麼可能給他。
“就跟羅小玫說的,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要這樣對她,這樣是留不住她的,甚至可能會逼得她尋死。”
死這個字眼刺激到皇甫澈了。
白修認識皇甫澈這麼多年,自然是有些理解他的,知道自己的話起了效果,繼續道。
“我說過用完她會給你,現在你最好離開。”
雖然白修沒有騙過皇甫澈,但皇甫澈還是不放心讓羅小玫一個人留在白修身邊,畢竟白修這個人心思太重了。
皇甫澈嘻嘻一笑,勾上白修的肩膀:“一直好想念你這裏的酒櫃,我來都來了,你不能耍了我就讓我離開吧,來來來,咱們喝酒去。”
白修睨了一眼他的手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兩人一起往酒櫃的方向走去。
到了酒櫃,連續開了好幾瓶好酒,兩人心底都打著同一個主意,灌醉對方。
皇甫澈想著的是拿遙控器,和羅小玫離開。
白修想的是,趁皇甫澈醉倒,完全他變態的想法。
到底誰的酒量會更好一點呢?
兩人還真沒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