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真的很可笑,她居然看到了冷之夜和葉樂樂睡在一張床上的情景。
曆史就像重演一樣,隻不過床上的女人由她變成了葉樂樂,而她成了房間門口邊站著的淚流滿臉的葉樂樂。
看到自己最愛的人跟別的人睡一起,原本會這麼這麼的難受。
心髒就跟被人用刀一刀刀割成了碎片似的,全身都痛得抽搐。
葉樂樂慌亂解釋:“芊芊,我……我們……”然後,她愧疚地低下了頭,默認了事實。
而冷之夜在睡來的那一刻,看到床邊的葉樂樂時眸底震驚一閃而過,再望向房門口的葉芊芊,眸底生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怎麼會站在那?”
葉芊芊被淚水打濕了眼眶,眼前的兩個人變得模糊,她沒有回答冷之夜的問題,轉身離開了。
葉芊芊腦子不斷催眠著自己,我一定要忘記剛才的一幕,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這隻是我的幻想,不是真的,葉芊芊,你又犯病了,這不是真的。
可惜被抓住的手臂,男人湧來的氣息無一不在告訴她這是真的。
冷之夜身上隻套了一條褲子,赤著上衣,追了出來,抓著她的手臂,薄唇扇動,想要說些什麼。
葉芊芊在期待他的解釋,如果……如果他肯解釋的話,她會原諒他的,真的會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可是他隻是說:“你回來做什麼?不是已經找代替我的男人了嗎。”
那一刻,她聽到了自己心裂開再也無法擠合的聲音。
“冷之夜,你還是不明白,在我心裏,沒有人能夠代替你。”
他的神情像是微微放鬆。
接下來,葉芊芊拿開他放在她手臂上的手離開了。
她的步伐很不穩,骨折的那條腿走路還有點一跛一跛的。
冷之夜不知為何,心像被針刺了一下,一開始不是很疼,可漸漸的痛得他冒了冷汗。
那天晚上葉芊芊沒有回來。
她去了和冷之夜第一次見麵的酒吧喝酒,就自己一個人。
許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從他緊擰的眉頭來看他很不開心。
“你的腿還沒好,就跑來喝酒,不要命啦,跟我走。”
她懶著不肯走:“別啊,你怎麼像個老媽子似的,我不開心,就喝一點點,行嗎。”
許藝從她臉上就猜得出她心情非常不好,他連友人都顧不上了,就專門陪著她。
“肚子真不小,長成這樣還敢一個人來這喝酒,你確定不是來撩狼的?”
葉芊芊有些醉了,臉頰泛著紅暈,模樣看起來有些可愛。
“嘻嘻,不怕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怕,就算死了也無所謂了。”
許藝又皺了眉頭:“亂說什麼呢。”
葉芊芊半趴在吧台,喃喃道。
“許藝,你知道嗎,在這裏,我曾經以為自己得到了救贖,卻沒想到卻是掉入了更加黑暗的深淵,更可怕的是,我明知道自己可能會痛得要死,卻還是自願呆在深淵裏不想上來。”
“置之死地而後生,呆在深淵的你算是死過一回了,為什麼不爬上來看看上麵的風景呢,也許會有意外收獲呢?”
葉芊芊轉著小腦袋瓜子,迷糊地看著許藝,然後搖了搖頭,眼淚突然就從她澄亮的眸子流出。
“許藝,你不懂,我有多麼多麼愛他。”
葉芊芊醉了,許藝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她的手機在淩晨五點響起,床上的她睡得正香。
許藝看了一眼來電。
她備注得是很簡單的兩個字:老公。
許藝不知道的是,這是葉芊芊認識冷之夜以來,他第二次給她打電話。
許藝想也不想替她接了。
“葉芊芊,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在哪?”怒氣衝衝的男聲。
“我家。”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問。
“你是誰?”
許藝被男人毫無波瀾的問話弄得怒了。
“不用管我是誰,我隻告訴你,如果你再不懂珍惜她,我不介意接手。”
說完,許藝想也沒想,直接掛了冷之夜的電話。
葉芊芊睡來後就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跟許藝道別回家去了。
如同她明明親眼看到葉樂樂和冷之夜睡一起,卻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依然對冷之夜好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