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跟張遼又有什麼關係?
隻聽小平繼續說道:“劉和出走這一路上都沒被攔截,據說是被一個姓張的人一路帶出關,而這段時間之內曾經私自帶兵出關的隻有張遼自己!”
聽到這裏,竹喧才大概明白昨晚張遼那個表情是為什麼,小平又怎麼會緊張害怕。私通袁術的罪名可不小,否則張溫也不會被笞殺於市了。
當然,現在要張溫死就必須給張遼洗脫罪名,否則日後被笞殺於市的就是張遼了。
想了想,竹喧揉揉還稍微有點脹痛的太陽穴,從被窩裏爬起來與小平對坐,表情嚴肅。
“是誰說帶劉和出關的人姓張?”
小平搖頭。
“除了姓張之外,還有其他的證據能說明那個人一定是張遼嗎?”
小平依舊搖頭。
“人證物證都沒有怎麼可能給他定罪?”
小平抬頭看她,“太師給人定罪的時候,有罪就行了,需要證據嗎?”
一句話把竹喧問得一愣。她總覺得董卓不可能專橫霸道到這種程度,劉姓坐了幾百年的漢室江山好歹還是尚儒的。
不過轉念一想,尚儒是一回事,在麵子上過的去的條件下,還是強權更管用。
張遼本來就是降將,之前私自出關也是事實,再加上他一直握著手裏的兵權不放,董卓要對他有點什麼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更別說現在已經有了“姓張的人”這條指證。
稍稍擰著眉,竹喧的腦子裏一直晃蕩的是“張溫”這個名字。跟袁術私通什麼的根本是誣告,這一點她再清楚不過了,即使要說私通也是她跑去私通袁紹才對。既然這種事情是子虛烏有,或者是有其他人做了他們並不知道,那麼他們要給張遼洗脫罪名的話,就隻能想辦法把這個罪名推到張溫身上吧?
這個倒是不難。
隻是大概會有點對不起張溫。不過對不起也隻能對不起了,他要怪就去怪後世的史官。如果他們不寫“張溫被笞殺於市”,竹喧也不會想到把罪名轉嫁到他頭上——如果沒有史書上記載的那些句子,竹喧能知道他是誰才怪!
竹喧看看小平,慢慢浮起微笑,“暫時應該還沒有什麼危險,接下來的事請交給我就行了。要保張遼無罪嘛,隻要溫侯能大概說圓他之前離開長安的去向就可以。”
小平還沒點頭,已經有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張遼去哪裏我當然說得明白,隻是你要怎麼給他洗脫嫌疑?”
竹喧一驚。
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