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我和郭薔又有過幾次接觸。她痊愈後請我吃飯,我並沒有推辭。
到約定的地點時,她已經比我先到了,正坐在樓下的休憩區往外看,在停下的車輛裏找尋我的身影。
我走進去,略有歉意的說道:“實在抱歉,出來時又發現有些瑣碎小事絆手,讓女士先到來等我,實在過意不去!”
“付律師真會說客套話,大家都是朋友,以後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我們坐了下來。
服務生送過來餐單,女士優先,她在點餐時,我無意向四周看一眼,這裏環境優雅,周圍端坐的人輕聲漫語,竟然都是情侶樣的人。
今夜的郭薔越發象夜色中一朵白色的薔薇花。
說她有味道,我鼻間又好象聞到一陣若隱若現的清香氣。
真的很奇怪,郭薔給我的感覺,和丁叮完全不一樣,若是丁叮濃烈,郭薔便是清幽,若是丁叮一如玫瑰,那郭薔反倒象白蘭。
白蘭?我悄悄打量郭薔,其實她長的並不差,皮膚細膩,眉毛修長,眼神嫵媚,唇角又有一抹探問的說不出的味道,而今天,她妝容得體大方,在落座的眾多女客裏,愈發秀麗出眾。
我輕輕咳一聲,把自己有些偏題的思緒牽回正途。
等待上餐時,我們兩人隨便找話題聊。
她有些好奇的問我:“能告訴我,做律師是什麼感覺嗎?其實我在少年時,也曾經有過想法做律師,直到現在,法證先鋒,怒火街頭,真相,這些電視還是我的最愛。”
“其實你問我感覺?我的答案是六個字。”
“哪六個字?”
“很辛苦很受氣。”
她嗬嗬一笑:“這倒和我做醫生的感覺不謀而合。”
我不由的回答道:“以前覺得都是理想中的職業,終於得償所願,應該非常高興才是,真的做了,寒天飲凍水,滴滴在心頭,那些感覺,便也隻有自己才說的明白。”
她不由歎道:“有時為著官司,也有種身不由已的感覺,可是這樣?”
我笑一下,有種感覺,我們兩人是活在真實的世界裏的,大家都是訓練有素的現實中人。
晚飯後我把她送回了郭家,上車時我開玩笑的說道:“這次坐車也學乖了,知道係上安全帶了。”
“可不是,人都得自己教訓自己。”
“下次還敢開車不?”
她笑的很開朗,“當然敢開,老車報廢,新車上崗後我便歸位,總得有代步的工具吧。”
臨下車時她忽然問我:“付律師,我可以……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當然可以,下了班,我就是付家俊。”
“因為叫你付律師總有種感覺象是和一個律師在談官司的事不象是朋友。”
“嗬,其實我也希望能叫你郭薔,而不是每次都隻用郭醫生這樣的稱謂。”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她先伸出手,與我溫和的一握,手很溫暖。
“再見。”
“改天見。”
我回到家,丁叮的鞋子零亂的又丟在門邊,我搖搖頭,這個沒長大的孩子。
浴室裏傳來她的聲音:“家俊?”
我整理好鞋子,把外套脫下掛在門口,然後我輕輕打開衛生間的門,丁叮果然套個頭套泡在浴缸裏,一堆泡泡間,隻露她個腦袋,活脫脫象個蛋糕上的卡通米妮。
我忽然間的呼吸急促,蹲到浴缸邊,我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前,輕輕捏住她的柔軟:“付太太,要不要我今天做專職按摩師?”
說完這話我開始解我的衣服,“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丁叮急忙製止我:“家俊,我就洗完了,鴛鴦浴的不要。”
她嘟著嘴央求我:“家俊,你讓我清淨的洗個澡嘛。”然後她伸出根手指指著臥室的方向,眼睛一眨一眨的問我:“要不,你去房間等我?”
我隻得無奈的回了房間。過了一會兒,丁叮終於衝洗完了,她光著腳板走進房間,用一個大大的毛巾擦拭頭發,擦的差不多了,她又從床頭櫃找出吹風機來吹自己的頭發。
吹風機的熱風撲麵而來,丁叮輕輕撩著自己的頭發,用幾根手指做梳子的樣子梳理自己的頭發,剛剛洗完澡,她一把頭發烏黑油亮,兩頰緋緋,象個安琪兒,真好看。
而她的眼睛也含笑逗我:“付大律師,我好不好看?”
我心神蕩漾,“你用色相來勾引我,那好,今晚我鞠躬盡瘁,不下床啦!”
說完這話,我一把把她搶過來,抱在懷裏。
很快,丁叮又象一塊糖一樣的熔化了,她身體柔軟,曲線又生的好,我癡迷著流連,一次一次,陷在她的柔軟裏,被她的柔情蜜意包圍,不知所已,直到巔峰我還不舍得離開……
丁叮,我歎息。
頭倚在椅背中,我用手一摸,忽然間,指尖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