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怔。
他竟然問我這個問題?
低下頭來,我囁嚅:“裴先生,這是我的私事,我沒必要回答你。”
“不,我需要你的回答,對我來說,這會是很重要的事。”
我抬起頭,很不明白。
他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和我說道:“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你,所以在你心裏,其他男人占什麼位置我看的很重,我不希望在我喜歡的女人心裏,其他男人占據的位置比我還要重要。”
我頓時傻了,身邊的車呼嘯著一輛輛飛馳而過,風掠過我的耳邊,在我耳邊嗚嗚作響。
我問他:“裴先生,你在說什麼啊?”
裴永琰看著我,從容篤定的說道:“我再說一遍,丁叮,我很喜歡你,你的牛脾氣,你的個性,還有你的刁鑽,我都喜歡,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才會給你機會錄用你,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才會注意你,也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才能容忍你這樣不留情麵的指責我,我裴永琰今年三十歲,三十年來還沒有一個女人這樣無視我,把我直接丟下來的。”
我這才聽明白他的話,可是我一點歡喜的感覺都沒有,我聽的是莫名其妙,瞪大眼看他,我就象聽到了一場文藝對白。
想了下我回答道:“裴先生,請你搞清現實,我可是還沒有離婚,我是有夫之婦。”
“多謝提醒!看來我下一個聊天的對象就應該是付家俊了!”
他說完越過我自己往前走,我趕緊跟上去。
“你想幹什麼?”
“之前我沒有見過他,對他並不了解,今天一見,感覺他還有值的交手的地方,不錯,有這樣的對手,不丟人!”
他大步往前走,現在是他往前走,我在後麵跟:“裴先生,裴總,裴永琰!”
他回頭對我頷笑:“以後出了公司不必再叫我裴總,叫我名字,或者叫我的英文名凱文,我喜歡聽你這樣叫我。”
我呆住,見你的大頭鬼去。
一輛出租車經過,他馬上招手,打開車門,先不由分說的把我塞進去,然後又擠上來坐在我身邊。
我有些生氣:“公司有車,你為什麼不坐?”
“你為什麼不上車?”
“我喜歡坐出租車!”
他嗬嗬一笑,向露出一個鬼黠的表情:“我喜歡看你!”
車子到了公司樓下,他率先下車,然後丟給我一句話:“你結車費,我沒帶現金。”
我氣的叫:“哪有你這種人!”
他已經先快步回到了公司,甚至連電梯都先一步上去,我跑到電梯邊剛想請他等我一下,電梯門已經毫不留情的關上,我氣的跳腳。
花花公子,我心裏氣惱,慣用的伎倆,為所欲為,以為對女人說一聲我喜歡你,就是多大的恩賜,我並不領情也不當真。
下午時,裴永琰又一個內線打到我桌上,“丁叮,來我辦公室一趟。”
又會是什麼事啊?我苦惱的不行。
敲他辦公室的門,他叫:“請進。”
我進了辦公室,他還在低頭寫一樣東西,等我站在他桌前時他沒抬頭的問我:“中午時出租車費是多少?”
“二十八塊。”
“發票呢?”
我瞪大眼:“我要那東西幹什麼?”
他正拉抽屜似乎是要拿錢,一聽我的話,馬上又笑了:“沒發票不給報銷,抱歉!你可以下去工作了。”
我氣的咬牙:“你叫我上來就是來消遣我的?”
他向我眨眨眼,“那如果我是向你甜言蜜語,你會上來嗎?”
我恨恨的向他瞪一眼,直接向他伸出手:“你還是要把車費給我。”
“憑什麼?”
“你招的出租車,憑什麼我來交錢?”
他左顧右盼,終於忍不住笑,還是從口袋裏取錢包,十塊十塊,五塊,然後拉開抽屜,到處找一塊的,終於找到了三張一塊的,一張張疊好,一分不少。
我不客氣的把錢搶了過來。
他拉長聲音:“終於知道了虛張聲勢的代價就是連本帶息。”
我毫不客氣,“我也終於知道了衣冠楚楚的背後是一毛不拔。”
他隻是笑。
我氣鼓鼓的說道:“現在我可以去工作了嗎?”
“丁叮。”
我正色:“夥計的時間是用來工作的,如您所說,我一個月在公司裏呆了160多個小時,每一個小時是15塊錢,請問你浪費我的時間,這個損失誰來補。”
他扔掉筆,臉上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真不錯,好敬業的員工,衝你的表現,我可以考慮給你加薪20%”
我冷哼一聲,“同時進公司的其他的同事,人家的底薪就比我高一千塊,我們做的是同樣的工作,你這是在歧視和打壓我。”
他又笑了,“現在學會爭取了,不錯,那就依你的,加薪30%了,但是如果。”他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紙,我一看,頓時沒了脾氣。
是我的設計圖稿,上麵被溫安洛劃的麵目全非,全是叉叉,幾乎沒有在上麵直接判成零分。
我有些生氣:“他這是在報複和羞辱我,犯的著畫這麼狠嗎?”
裴永琰又恢複了溫和的表情,“丁叮,不要怪溫安洛畫的狠,你的這個設計稿子,確實很腦殘。”
我賭氣:“那你開除我,開啊,開啊!”
他帶著一個彎彎的笑容的看著我。
我垂頭喪氣的帶著稿子要出去,他又叫住了我。
我隻得再度轉過身來。
裴永琰起身,他走到我身邊,貼近我二十厘米站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