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小四向我宣戰(1 / 2)

裏麵開始有些靜,混合著夜的寧靜,很沉痛。然後,裏麵出現一聲熟悉的聲音:“丁叮。”

聲音渾濁不清,又重又長。

是家俊。

我睜開眼睛。

他在裏麵哽咽著喊我:“丁叮……,丁叮,老婆。”

我心酸的一下清醒了。

我問他:“你在哪裏?”

他不作聲,裏麵是呼嚕嚕的呼吸聲,似乎他沉睡了過去。

我坐了起來,“家俊,家俊,你在哪裏?”

我不停的喊,良久,電話裏麵傳來一個聲音:“他在我這裏。”

我一驚,沈安妮?

我不顧一切的又衝出了家,打車跑到了沈安妮的寓所,沈安妮給我開了門,我撲進去,先衝到臥室去,果然,家俊安穩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他睡的很酣。

我氣極了去拍他:“家俊,你馬上給我起來,你要睡覺你回家睡。”

我簡直氣的想哭,家俊居然在沈安妮這裏。

醉酒後的男人象是一袋水泥,我根本推不動他,扯著他的胳膊我怎麼用力也提不起他,氣極了我站在床邊喘氣。

沈安妮隻是冷冷站在一邊看,她抱著胳膊,站在旁邊,既不幫我,也不解釋。

我問她:“他怎麼會在你這裏?”

她很平靜的回答我:“我擔心他,所以在你放了電話後我也開車去了帝皇。”

我有些生氣:“你這是在做什麼?這也是你一個助理應該做的事嗎?”

她毫不介意我的質問,“你想說什麼?你想告訴我,這是你們夫妻的私事嗎?丁叮,無論怎麼說,你沒有把他接走,是我把他接走了,這是事實吧?”

我答不上來。

沈安妮的話很冷:“他不跟你走,因為他對你不滿意,他能順從的聽我的勸告,被我帶走,證明他相信我。你又想說什麼呢?你想說他是你的丈夫,我沒權利這麼做對不對?我不想和你爭執這個問題,你知道付律師最近受了多大的壓力?他是一個多驕傲的人,但在法庭上,他被其他律師指著說,你付家俊有什麼資格站在這個辯護席上?原來在同行眼裏,他是一個讓人值得尊重的好律師,可是突然他一夜之間被人毀了名譽,遭遇這麼大的重創,你做為他的妻子你為他做了什麼?”

我默然,我做了什麼,我也想讓家俊開心,我能為他做什麼?

我說道:“沈安妮,我是家俊的妻子,我們夫妻的事你不清楚,至於我做了什麼,家俊知道,我知道,不需要你來指責我。”

“丁叮,你以為照顧男人的起居,讓他生活上無憂無慮這就足夠了嗎?你明白他受的壓力嗎?他在外麵承受壓力,回到家裏卻還要對你強顏歡笑,你知道他心裏有多麼苦悶嗎?”

“強顏歡笑?沈安妮,你了解家俊多少?”

沈安妮冷笑:“我不了解他,可是我卻知道他的愁悶,至少我知道他心裏不痛快,你做為他的妻子,在丈夫事業低穀時,你不是想盡辦法幫他化解危機,你卻在外麵和別的男人關係密切,那個男人甚至還公然來找付律師,你讓一個做丈夫的如何再去忍受?他已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現在還要忍受另一個男人的挑釁,你讓他再怎麼討好你?”

我心裏一口悶氣提了上來,壓的我幾乎窒息,家俊居然把這些事也告訴了她。

我現在心裏真是憋悶到底,唐一帆駁斥我,我答不上來,家俊推我走,我也答不上來,沈安妮指責我時,我也無話可說,就連一個陪酒小姐激我,我也回不上來,我不能說沈安妮他們都是法律係的高材生,我在口才上辯駁不過他們,我隻能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看著家俊,他躺在那裏,睡的很香,象個嬰兒一樣,毫無心事。

我心裏又苦又痛,家俊,我真的不理解你嗎?我知道你心裏苦悶,我也想盡辦法想為你分憂,我的這份苦心雖然對你幫助不大,可是我努力了,你能明白嗎?

沈安妮說道:“你知道那個在背後捅付家俊的人是誰嗎?”

“是誰?”

她沒看我,很平靜的回答:“是郭薔。”

郭薔?我的心髒轟的一下炸了,我本來已經勸自己把這個女人忘了的,現在沈安妮一提,就象導火線一樣,轟的點燃了我心裏的舊傷。

沈安妮說道:“是她,我私下裏找人調查,終於查到了是她在幕後指使人做的這一切。她搜集到了很多不利用付律師的證據,又收買了唐一帆,丁叮,你要恨她嗎?的確,她當初破壞了你和付律師的感情,可是如果不是你的母親和妹妹去傷害她,致使她右臂受傷不能再拿手術刀,她會走到這麼偏激的一步嗎?”

我一下子癱軟了,無力的坐到了床沿上。

沈安妮隻在一邊看我,對於我的蒼白,她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