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人群轟動,一片嘩然。
他們被告知是被神所選中的人類,接著又被告知要參加神的遊戲,而且必須勝出,否則就得死!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日常,社會,規則,法律一切都坍塌了,他們必須要在一場嚴苛的死亡遊戲中浴血廝殺。
蘇理覺得這簡直太荒唐了,且不說這世上是否有神的存在,神又為何要舉辦這樣一場遊戲?目的是什麼?為什麼選中他們?有太多疑點了,但蘇理不敢有何異言,他就那樣抱著雙膝蹲在地上顫抖著,偶爾抬起頭來偷瞄一眼判官。
“請問……這場遊戲是神舉辦的嗎?世上真的有神的存在嗎?”有個女生舉手問道。她當這裏是課堂舉手就能發言了。
然而判官暴戾的瞪她一眼,道:“閉嘴!”那女生被這一聲暴喝嚇得臉色發白,一連退了好幾步,摔倒在地。由於現場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都沒人敢上前去攙扶她。
死靜。
判官掃視群人一眼,又道:“爾等沒用資格向本尊提任何問題,任何意見!爾等隻能服從,遵照遊戲規則勝者晉級,敗者去死!僅此而已。莫要以為是本尊情願擔當爾等卑賤蟲子間互相廝殺的裁判。在本尊眼中,爾等性命一文不值!”
蘇理默默的聽著,判官口中一文不值的性命可是令他時刻都掙紮著,正因為活著他才如此痛苦的啊,如果這都一文不值的話,那他的堅持算什麼?全都被否定了!他低著頭默默的咬牙,借牙端的壓迫感忍下那股不甘與憤怒,一直以來他都是如此忍耐著。
突然,他察覺智障少女站了起來,立刻不安的抬起頭看她究竟想幹什麼,發現她正嘴巴微張正準備對判官說什麼,在這所有人都不敢妄言都時候,蘇理實在擔心這傻瓜又會說出什麼奇怪的話來,不急多想跳起來就一手捂住女孩的嘴巴,女孩的嘴唇在他的手心裏“嗯嗯”的發出聲音卻說不出話來。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判官的注意,他淩厲的視線立刻落在蘇理的身上。蘇理頓時就覺得正被一團烈火環繞焚身,可他還是緊緊的捂住女孩的嘴巴,女孩氣急也不顧現在正被判官殺伐的視線盯著,抓住蘇理的手把它掰開,力氣居然還挺大,蘇理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要被老虎鉗給掰斷了,接著就見那智障少女拉著他的手指就往嘴巴裏送,張嘴就咬啊,十指連心,一股錐心的痛就在他的腦袋裏轟炸開來。
蘇理咬牙默默的忍耐著,讓人看著都痛的眼淚一顆顆的從眼眶裏滾了出來,他愣是沒哼一句。
如斯處境誰敢出聲,除了此刻一臉得意格格發笑的智障少女。
蘇理緊張極了,盯著判官,生怕這暴怒的鬼神會一怒之下打死智障少女。
所幸判官根本沒把他們當一回事,用冷酷的聲音對所有人說道:“這場遊戲定為‘躲貓貓遊戲’。”
一聽躲貓貓遊戲,智障少女歡呼叫道:“我玩過我玩過。”蘇理被她給嚇死了,一點都不能大意啊,急忙又捂住她都嘴巴。他深知判官的暴戾性格不容許別人在他說話時插嘴。
蘇理眼看著判官朝這邊瞥來一個眼神,殺機漸露,對智障少女是越發的責備了,用眼神瞪了她幾下,希望她能消停些,令他意外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被他一瞪明顯安分了些。
判官道:“我隻說一遍,這關係到爾等生死,都聽好了!”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來聽,全神貫注,他們哪敢不聽啊。蘇理發現這之後判官的視線一直注意著他這邊,像是警告,好在這時女孩已經安分了。
“躲貓貓遊戲分為鬼和玩家兩方。”
聽判官這麼一說,蘇理知道接下來他是要說明遊戲規則了。要想勝出遊戲自然要先熟悉規則,可以的話甚至需要利用規則,任何遊戲中都是規則至上。
他表麵上看起來無論誰都會覺得他隻是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懦夫,其實他一直用心的觀察著人群的反應,以及現場周遭的一切動態好掌握狀況,雖然他的眼睛因常年失眠而黑得發紫,顯得疲倦而無力,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在人群中的某一個角落它總是會閃爍出一種敏銳的光芒,要比喻的話就像是——藏身於夜色下耐心等待獵物出現狩獵的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