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限定時間40分鍾結束,王建明也沒有醒過來,可見電擊棒的威力有多強。
時間一到,判官的聲音便響徹大廳,讓每一個房間裏的人都清晰可聞。
“無聊透頂!這場遊戲當真無聊透頂!生存,就是廝殺啊!低劣如你們糟蹋了這場遊戲。”
判官那憤怒的聲音令眾人耳朵嗡的一聲耳鳴刺痛。蘇理也是被震得腦袋開了花,那聲音仿佛具有某種魔力直接就是從他腦子裏頭爆炸開來的一般。
他把視角從⑦號房間轉移到判官的巍峨雄姿上,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世上會有這樣的存在?神——可他分明就是狂魔,嗜殺成性,屠戮成狂,到底是什麼才會生出這般驚世駭人的怪物?
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真的有可能在這種怪物的盯視之下存活嗎?
我還能回歸到正常世界嗎?
世界又還正常嗎?
這場噩夢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蘇理心亂如麻,焦躁,不安,恐慌,他感覺現在自己就像是一隻深陷蜘蛛網中心的蟲子,無論怎麼掙紮都有一股力量在牽扯著他,自由無望。
這時,判官擺出一副很不滿意恨不得殺光所有人以泄憤的表情,作出裁決:“張星來勝出。王建明無能至極,死!”話音剛落地,蘇理就見判官他手持判官筆在左手生死簿上揮筆一勾,頓時爆發出幾道金芒,光芒去處但見⑦號房間昏厥著的王建明一聲慘叫乍起,仿佛在他的空間四周都在扭曲著,臉上出現極度恐懼的表情,隨後隻聽一聲爆響,他的身體就在蘇理麵前炸得血肉橫飛,噴了一壁。
這場麵並不是第一次見了,但還是將蘇理的膽汁都給嚇出來了,旁邊的胖子也是外強中幹,大罵了句:“媽的!”身體卻跟臘月寒冬似得哆嗦得不行。這事發生的時候小貓兒還貪婪的縮在蘇理懷裏嘴角上還掛著甜甜的微笑呢,並未目睹那可怕的情景。不過就算是見到了,恐怕她也隻是跟看煙花一樣覺得那既驚豔又美麗。
而這一幕是血淋淋發生在張星來眼前的,他甚至都能清楚看到王建明的身體是如何炸裂分解的,血肉是如何噴灑出來的,骨頭與筋脈是如何崩斷的,更令他覺得要發瘋的是一部分的血肉直接就噴濺到他臉上,身上了,那血肉黏糊糊冰涼涼還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的感覺是他這一輩子最不舒服,最驚悚的體驗了。
他臉色煞白,盯著地上那一灘血肉懼意漸消,眼中閃過一抹狠色,自語道:“不要怪我,我也是萬不得已,你不死,現在死的就是我了。這會兒我才了解到,泯滅人性才能在這裏生存!像你這樣軟弱的人注定活不下去。”
蘇理動容了,在這場殺戮遊戲中,把人的惡意挖掘得淋漓盡致,為了活下去,每個人都必須要對他人惡意相向。而一點點的惡意在遊戲中也會膨脹到極限轉變為殺意。在這裏,人的本性將徹底的覺醒。惡徒,將不再隱藏,肆無忌憚的伸出毒牙。
原來這就是躲貓貓遊戲的本質。所以才設定了這樣囚籠似的躲避房間,玩家永遠無法真的躲避鬼的狩獵,鬼和玩家終將要麵對麵,相互殘殺,決戰。
這場遊戲的真相不是躲,是殺!
正如判官所言——生存即是廝殺。
想到這裏,蘇理的情緒再次難以抑製,本能的一口咬住大拇指,咬出血來,以血抑製住那種拚命想逃的膽怯。
他漸漸冷靜下來,看到第一輪遊戲的贏家張星來手腕處突然閃過一道異光,當光芒逝去後那裏就多了一塊手表似的東西,他自己也是吃驚的看了看,然後判官問他是要在這裏結束遊戲,還是繼續?
這個問題不止讓張星來愣住,蘇理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一時都沒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張星來問他。
隻聽判官說道:“便是這意思!難道你取得一個點數就滿足了嗎?”
“點數?”
張星來的疑問是所有人的疑問。
判官的聲音顯得極其的不耐煩,喝道:“瞧瞧你手上的‘生命時計’上麵的數字就是你在遊戲中取得的點數。殺一人得一點。這是這場遊戲的晉級點數,如果你還想在遊戲中生存,就攢足點數累積實力。”
聞言,張星來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類似手表叫做“生命時計”的裝置,這東西感覺就是嵌在肌肉裏,仿佛原本就是從血肉骨頭間長出來的一般,取不下去,與血肉融為了一體。就像電子表一樣,上麵的熒屏顯示了一個數字“1”,這就所謂的點數了。
他思量著,殺一人得一點,雖然還不知道這個點數在終極遊戲裏有什麼作用,但如果現在冒險繼續遊戲的話,死了豈不是虧大發了,好不容易才存活下來的,想到這裏張星來便搖了搖頭。
這個答案判官看似很不滿意,蘇理見他惱羞成怒的模樣,大喝一聲:“廢物!”這可把張星來嚇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