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決勝(1 / 2)

蘇理手裏拿著匕首,在他衝進房間的時候就已經迅速的以之脅迫了一個人,他用左手纏住這人脖子,手中匕首抵住這人咽喉,隻要她有一點點輕舉妄動稍稍一用力就能要了她性命。

他冷冷的說:“別動!”這聲音好似從地獄的深處穿透出來的一樣,被他挾持住的是個女孩,聞言點了點頭。房間裏還有另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臉上的表情緊張得就像是孕婦正在難產,而難產的時候突然又看見他的丈夫在和別的女人偷情。他是很緊張,很害怕,同時也是很憤怒的。他額頭上的汗水像極了是底下燃燒得正旺的熱鍋蒸騰出來的水汽附在鍋表麵液化而成的水珠,他微微顫抖的身子則像是映在湖麵上隨起的波紋而搖晃的影子。

他雖然是如此的害怕,好像沒有一點的危害性,可是蘇理卻看見他的手中高高舉起了一樣物事,這物事充滿了危害性,豁然竟是一顆定時炸彈。

其實這個房間還有另外一個人,嚴格意義上說他不是人,是一個死人。死人還是一個人嗎?這個死人就躺在手拿炸彈的男人腳邊,地上兀自還有一灘血,一隻斷掌,一條斷腿還有一具支離破碎的軀體,肉塊。那顯然已經不能稱作是一個人了。

蘇理欲嘔,想不到這個房間還發生了自相殘殺的禍事,而且還是如此的慘烈。見此慘狀他隻是一時感到不舒服,馬上就平複了情緒。他現在的心腸已經變得很冷硬,因為已看過太多死亡,剛剛也經曆過一次死亡,死亡的冰冷,沉痛都已經烙印在他的心底裏,令他的心腸變得冷硬決絕。因此他的目光總是不經意射出死亡般的冰冷,直射對麵的炸彈男,那人心中不由得一顫,不禁抓緊了手中的定時炸彈,聲音發顫的喝道:“你……你別過來!否則這就是你的下場。”

炸彈男指著地上的血肉屍塊。

他覺得被蘇理的一雙眼珠子盯著渾身不自在,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心下暗忖道,這人是死人還是活人?不是說鬼複活需要十分鍾的嗎,這家夥當時流血過多以至休克,直到斷氣怎麼也得五分鍾吧,按理說十五分鍾之後他才能站起來才對啊,我早就打算時間一到就在他複活的刹那炸死他,不給他一點時間的餘地,所以我當時是一直看著倒計時的,明明才過去十分鍾左右啊,可為什麼……這家夥提前醒來了,而且就在醒來的瞬間迅速展開行動,完全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好像早就計劃好了一般。

對了!炸彈男看著蘇理手中的匕首恍然想到,他那時一定不是因為休克才倒下去的,我們隻道他身中四槍絕不會立即喪命,卻不料他竟然匍匐著身子偷偷的用匕首刺穿了心髒然後才倒下去,流出的鮮血與地上本就有的血跡我們哪裏還分得清楚,隻當他是昏了過去。想到這炸彈男瞧了一眼蘇理,心中一陣膽寒,這人居然為了多爭取幾分鍾時間狠得下心腸自斃,雖說明知道死了也能再生,但當真要下得去手可沒那麼簡單。倘若他當時不自斃的話定會在複活醒轉的時候被我們再殺一次,可這家夥竟在那處境如此危急的時刻立即想到扭轉之法,更有當機立斷的果決,其心機當真可怕可怖!

心中雖對蘇理多了幾分怯意,但炸彈男仗著有炸彈在手膽氣又多了幾分,憑借這武器可以說他是無敵的,剛進入房間時他便一眼看到地上躺著一個黑匣子,裏麵則是十顆定時炸彈,電光火石間他就想到處境如此的危險,身上有一兩件武器總是好的,於是立刻衝了過去。此刻他還有八顆炸彈,房間內用了一顆,眾人圍攻蘇理的時候扔了一顆,卻沒想到這顆炸彈反而在他自個兒房間門口爆炸了,炸得門屑紛飛。

“那人是你殺的?”

炸彈男聽蘇理這麼一問,往腳下的屍身看了一眼,眉頭微皺,頗有愧色道:“關……關你什麼事。”

蘇理見他神色已明其理,道:“因為他知道你的名字,所以你殺了他。”

炸彈男立刻斂了愧色,凜然道:“不關你的事!”

蘇理暗道,料想這二人一定是舊識,直到判官公布出鬼叫出玩家的名字玩家就會死的規則之後,這人擔心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實在是一大隱患,所以便用房裏的武器炸彈炸死了那人,這人心腸之狠可見一斑。他轉念一想,大喜,既然他們本是舊識,也許在房內用了名字稱呼對方,那麼她應該聽到過才對!

心念至此,蘇理在被自己挾持的女孩耳邊厲聲問道:“說!他叫什麼名字,不說殺了你!”

他這才注意到這個女孩,十七八歲模樣,齊耳短發,染著銀白顏色摻雜的頭發,穿著打扮也是出格得很,上身就像是出家和尚的袈裟,右胳膊一整塊都是裸露的,倒像是被她自己剪掉的,以便露出她刺在蜿蜒至整條胳膊的龍蛇交戰的刺青,那刺青栩栩如生,龍靈動飛舞,蛇吐著毒信子追逐飛龍生猛勇不可當大有屠龍之勢;下身著一貼身短牛仔裙,左邊露出嫩白光潔的細長美腿,右腿則是穿了透明紗網蕾絲襪,其上一條長有雙翅的銀蛇刺青蜿蜒長腿而上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