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恬看著修斯,總覺他這樣的人不適合做黑社會,或許他應該是一個畫家,又或者該是一個學者。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修斯,帶著優雅的微笑。
修斯看著宮恬朝自己走來,那沉寂了很久的心突然活了起來。
這個天使一樣的女人,從此以後將會和他生活三年。
三年啊!
朝夕相處,日夜相伴。
修斯突然覺得這是上蒼給自己的恩賜。
他笑著,將手伸給了宮恬。
電子門緩緩地關上。
阻隔了外界的一切,也阻斷了宮恬和卓炎的聯係。
回到了修斯的別墅,這裏依然美輪美奐的,但是對宮恬來說,這些都不足以吸引她。
吸引她的是修斯放在大廳中央的那把弩。
那是一個經過現代改良的弩。
宮恬幾乎第一眼就愛上了。
“好帥!我可以摸一下嗎?”
修斯淡笑著。
“當然!”
宮恬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喜歡的東西。
那張弩,仿佛帶著一絲靈魂的顫抖,讓她愛不釋手。
弩的分量即重,不是外麵賣的那種偷工減料的玩具東西。
宮恬左右的看著,眉宇間全是喜歡。
修斯很少看到宮恬對一件東西展現出這樣的熱情。
她的眸子簡直會說話一般,帶著靈動的色彩,讓他灰暗的世界仿佛也瞬間變得光亮起來。
“你喜歡?”
“喜歡!”
宮恬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
“送你了。”
修斯說的十分淡然,宮恬卻很驚訝,不過也狠驚喜。
“真的?”
“當然。你既然要拜我為師,自然要送你一件見麵禮。這個就當是送你的見麵禮了。”
“謝謝師父!”
宮恬叫的親切,修斯的心裏花過一陣暖流。
這弩,是他專門為蘇曼做的。
本以為會親手交給蘇曼,可惜他和她陰陽兩隔,再也沒有機會了。
如今,這個代表著天使和陽光的宮恬來到了這裏,修斯突然覺得她或許比蘇曼更適合這張弩。
宮恬愛不釋手,修斯也不著急和她說什麼訓練的事情,兩個人針對這張弩聊了好久好久。
修斯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如此健談的人。
好像蘇曼去世之後,他也失去了語言能力。
如今,那種能力重新回來了,這讓修斯特別的高興和興奮。
吃了晚飯之後,修斯安排了宮恬去客房休息。
回到客房的宮恬,拉開了落地窗的窗簾,看著外麵皎潔的月色,不知道卓炎現在怎麼樣了。
那不屬於少女的身體還稍微的有些不太適應,她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想著卓炎,眸子微微的低垂著。
卓炎哥哥,當你知道找不到我的時候,你會難過嗎?
應該會的吧。
不過你會不會恨我?
宮恬不知道。
隻覺得那顆心好像失去了一般的功能,再也拚湊不完整了。
有時候她想對自己說,算了吧,宮恬,何必那麼執著呢。
既然卓炎喜歡替你擔起你的責任,你又何必非要折騰?
可是當她每次麵對卓炎的時候,她都會覺得那份愧疚像一座大山一樣的壓在她的胸口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外麵的月色如水,可是她卻寂寞難免。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一夜無眠,當第二天的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宮恬看著遠方的陽光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