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便撞上了正跟友人下樓的李信毅,他所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堂妹抱著一個男人被一群人圍觀,然後他就動手了,打了所有能打的人,也打了堂妹懷裏的男人,下手很重,隨後便一路將兩人拖回家中,甚至都沒跟友人交代一句。
“我有點鄙視自己。”哭完了,雨過天晴,一邊吃著白粥,一邊愉快地敘說自己的解脫,“為那種男人苦楚了這麼久,我都在想什麼?!”他甚至都沒有開口幫忙解圍,反而是一個剛認識一天的男人為自己打架。
章雅瑞將冰塊放到她額頭的淤青上,默不作聲。
從一份感情裏解脫是一種機遇,也許就是一刹那,你會發現天寬地闊,往事根本一文不值。然而難就難在,那一刹那的來臨,李若玫終於從她的圍城裏走了出來,然而章雅瑞卻仍在城內徘徊。
“放心,會過去的。”拽了拽章雅瑞的手腕,笑笑,像陽光一樣明媚,她並不打算為堂兄說什麼好話,因為說多少都已不必要。
半躺在沙發上的於向東微微有了些意識,也許是因為額上的那些冰塊,沒多會兒竟然坐了起來,還衝她們倆笑笑,“衛生間在哪兒?”
李若玫拿勺子的手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然後這位老兄很穩重地走了進去,接著便聽到“歐歐啊啊”的嘔吐聲,隨後是水聲,再下麵便再沒有動靜,因為他老兄再次倒在了衛生間裏。
兩個女人無奈地對看一眼,實在是力氣太小,不想再把他拖回去。
“有沒有打算認真做份事業?”一邊拖著於向東,一邊略喘著粗氣詢問章雅瑞,“李氏已經決定向你們公司注資,要不我過來幫你們?”反正大哥回了公司,她也沒了用處。
“李氏會向我們公司注資?”這可真是個好消息,隻是會不會決定的太快了,她跟向東今天才認識。
“對。”事實上在兩年前李氏就已經開始向國內大量輸入資金,向東立科技股(章雅瑞投資的公司)注資的方案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建成了項目組在研討,不管現今它在國內的發展如何,但未來的前景上佳。
“我需要從頭學起。”她上學時讀了環境工程,在哥倫比亞旁聽的是土木工程——很讓人匪夷所思的選擇,但卻從來不曾考慮過讀什麼工商管理。
李若玫笑得詭異,“我幫你介紹位老師怎麼樣?”
李若玫所說的老師便是她在大學時代的學長,一位鑲金的金融高管——長相不錯,卻被臭臉給毀了的男人,見過此人後,章雅瑞終於是理解了“跩的二五八萬”是什麼樣子。
在聽過李若玫的介紹後,這位名諱喚作方力嗔的男人隻開口問了一句:“她要來做什麼?”
“希望在這段時間內在你這兒磨練一下。”李若玫這麼回答。
章雅瑞幾乎能看出他嘴角的不屑。
他並沒有及時回答,因為被一旁的助理叫了出去,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
“若玫,還是算了吧。”這麼嚴肅的地方甚至讓她有點心怵,何況還有那麼跩的男人,就算留下來,未來也是百般坎坷。
“說實話,我就是想讓你看看什麼叫現實嚴酷,在這裏待一段時間,也許對你有益。”想當初她也是這麼練出來的。
大概三分鍾後,那個方力嗔推門進來,“若玫,我還有個會。”很顯然,沒時間繼續跟她們閑扯。
“我可是第一次來找你。”李若玫起身,窄裙把身段修飾的異常性感。
視線掠過章雅瑞的臉,“你的麵子我能不給?”那眼神讓章雅瑞覺得自己就是個毫無用處的廢舊垃圾,“我明天要去東京,下周一過來吧。”
章雅瑞可沒打算下周過來這裏受虐,事業,哪裏都可以學,難道不是?何況最主要——她並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