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毅的槍法很準,這要感謝他風風火火的少年時代,進入耶魯之後,身邊的朋友不乏富商豪紳的家世,打獵、玩槍械在所難免,所以他的槍法一直維持在一定的水平之上。
就李信毅個人來說,能對他用到槍的人實在為數不多,說起來隻有年少輕狂時得罪過庫諾家族,但自從接手李氏之後,他的敵人就成基數倍增加,財富的積累過程中必然要與權勢相撞,尤其在與政治扯上關係後,子彈便再也少不了,芝加哥那顆子彈就是因此而來,隻是今天不同,今天妻子在場,萬事都得先考慮到她的安全,所以有必要先把這些人引出去。
“我的Glock18,知道那是我最喜歡的一把槍,你竟然扔進了啤酒桶!”菲爾被人用槍抵在腦後,但仍不忘跟李信毅計較一下。
此刻他們兩人被這幾個黑衣人帶進了後巷,雙手舉高,麵牆而立。
李信毅勾唇笑笑,表情顯得很輕鬆,這個時候讓他想起了好萊塢那些俗套的劇情,溫香軟玉的刺激過後接著便是一場激烈的打鬥,直到今晚他才發現,這種劇情確實很刺激,以致他現在還有些亢奮,至少精神還沒有太過集中,還有一些保留在剛剛那間儲藏室裏,她至少沒有做過多的反抗,這就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水到渠成,不枉他這麼久來做空中飛人,把飛機當成汽車使用。
“李先生。”那個長頭發的黑衣人說的是中文,但很蹩腳。
李信毅被要求轉過身,與那長頭發的黑衣人麵對麵,借著拐彎處的路燈,隱約可以看清對方的長相,白人,年紀大概四十歲上下,麵生,左手拿槍,槍型不錯,似乎是帶指紋識別的最新式,但看上去這人用的不是太順,剛才在酒吧裏不經意換彈夾的時候,讓李信毅看出了點特別之處——這人之前應該是慣用M9的,也就是說他可能曾經在軍中效力過,因為美軍還在沿用M9式。
“看看這個。”黑衣人遞給李信毅幾張紙,確切點說應該是一份契約。
李信毅挑眉,“恐怕我的身份還不足以擔當這種重任,如果隻是單純的資助,我到是樂意效勞,但這個恐怕不行。”他隻是資助政治“選秀”,但從來不插手,這是李家人的原則,這份契約的主人多半是上次讓他吃子彈的那位,他就更不打算過問了,即使是槍指著頭。
“李先生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那黑衣人笑意陰險。
“不必,我想得很清楚了。”
黑衣人看了他半秒,隨即用下巴示意身後人動手。
菲爾此時大喊冤枉,並罵李信毅不是東西,把他也牽連了進來,事實上這隻是個障眼法,因為在咒罵的同時,菲爾一個回旋踢,踢掉了指著他的槍,打架對他來說並不陌生,這麼多年,無論在街區還是牢獄,都是家常便飯,起初他還有點擔心李信毅,大少爺做久了,受不了這種打鬥,但不,他大少爺的身手可是不減當年,夠狠喔。
但拳腳畢竟抵不上子彈快,而且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三十秒過後,情勢再次僵持不下——一粒子彈打進了菲爾的左腿。
“砰——”酒吧後門處響了一聲,一名黑衣人應聲倒地,被子彈打中了手臂。
李信毅咬牙,他當然知道這是誰開得槍,因為他發現藏在後腰的槍不見了,一定是走出儲藏室時被她“順”走了,這女人真是非常的不聽話。
借著她開槍的當口,李信毅撿了地上的槍,並一把將受傷的菲爾拉到垃圾桶後。
因為不知道酒吧後門開槍人的身份,這些黑衣人有那麼一瞬很遲疑,這給了李信毅很大的發揮空間。
在確定開槍的隻有一人後,章雅瑞便成了眾矢之的,要知道她隻是會開槍,僅此而已,一粒子彈擊中她的防彈背心,她被子彈的衝擊力直接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