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茸茸的毛毯裏,他半裸著上身,而她則穿著他寬大的白襯衫,著一雙修長的美腿,正跨坐在他的腿上,期間有啪啪的聲響——她在給他修剪手指甲,這是章雅瑞一個小小的愛好,自小便是,她喜歡給人修指甲。
從皺折的床單不難看出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大少爺把剛剛在“佛兒”沒有發揮完的精力徹底釋放了出來,此刻像隻饜足的雄獅一般,用幾近慈祥眼神地觀賞著他的領地。
這感覺真不錯,為什麼他到今天才發現呢?
“別亂動,會剪破的。”他單手摟過她的腰肢,讓她產生異議,因為她正在幫他剪指甲。
“老婆,這個冬天我們去滑雪吧。”手不自覺得溜進她的襯衫底下。
“這個冬天?我要回老家,很久沒回去了。”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要了吧,我們現在又不是夫妻,你跟我回去算怎麼回事?”
清清嗓子——最近他一直喜歡這個動作,因為無話可對的時候總是很多,他們說好的,在她還不想提的時候,不會談複婚的事,“那等你從老家回來,我們再去,是采兒馬特,信武去年就在那邊定了酒店,滑完雪還可以搭冰川快車看阿爾卑斯山的風光,你不是喜歡雪嗎?那裏到處都是。”
“你不是很忙嗎?”怎麼會有空去滑雪!
“過了十一月我可以休半個月的假,我打算選在聖誕節前後,如果你急著回老家,我可以把假期調整一下。”
章雅瑞抬頭細細看著他,“你覺不覺得我們倆的關係發展的太快了?”至少不應該猛進到一晚親密這麼多次,她今晚一直在想,到底是她太想要他,還是他們之間真得進步的這麼快!
這也叫太快了?李信毅是想說她是不是還活在19世紀那個保守的世界,但目前一切可能引起她生氣的話都是禁止的,因為她就像個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炸,在感情還沒有穩固到一定程度時,最好一切都按照她的話來,否則努力了這麼久的成果可能又要從頭開始,他絕對不希望那樣,“依照常理來說,應該不算快,我們不是連兒子都有了嗎?”
也是,說到兒子,她突然記起要給若秋去個電話,“啊,我要跟若秋去個電話,不知道錦鵬在她那裏鬧得凶不凶。”想起身,卻被他摟了個死緊。
“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你打過去不是擾人清夢嗎?”滾一下身,將她翻進被褥裏,“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再去接他。”
被褥裏,他的手很不規矩,章雅瑞不禁咬牙,“你打算今晚累死嗎?”就算很久沒有釋放情欲,也用不著一下子撐死吧。
李信毅不禁勾唇而笑,“我還沒打算這麼死。”
枕在他的臂肘間,看著他的胸膛,不禁想到了一些不怎麼愉快的事,“你之前有過幾個女人?”這真是個非常為難人的問題,如果不答,她就會繼續問,如果答了,那你這輩子就完了。
章雅瑞也隻是純粹順口一說,他曾跟她很明白的說過,與孟夜卉之間沒有任何男女感情,而且這件事他不希望再提起,他也不會再做出任何讓她誤會的事,已經被這件事折騰了好幾年,實在無心無力,更討厭聽到這事。
但其他女人似乎不在不能提的行列之中。
李信毅不禁暗自呻吟,看來還是選擇“累死”好了,翻身過去,徹底讓她沒話可說。
“我不問了……”她先投降,因為她也沒有那個體力再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