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諺抬起頭,剛要回答,便聽見淩霄道:“還用說,肯定是賣不出去字畫便回來了唄!”
她說完,咬了一口玉米餅子,嗯……這餅子好硬。
她最近起得早,每次都是看著衛諺背了多少字畫去賣的。基本上都是看著他,背著多少去鎮上,便又背著多少回來的。雖然衛諺畫得還錯,但是沒人欣賞,所以壓根就賣不出去。
“要你多嘴。”衛諺抬起頭瞪了她一眼。她說的雖然是事實,但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他便覺得她是在嘲諷他無用,連字畫都無人買。
淩霄喝著像是潲水的青菜粥,朝著衛諺翻了翻白眼兒。雖然她婆婆這青菜粥是跟她學的,還加了鹽,但是喝起來依舊是像加了鹽潲水。
“什麼世道?還不準人說實話了。”淩霄說著,癟了癟嘴。
“好了,我吃飽了。”淩霄把一個餅子,和一碗菜粥喝完,便放了筷子,出去收拾自己那堆藥草。
衛諺吃著餅子喝著粥,隻覺得這餅子和粥有些難以下咽。有可能是最近,總吃那惡婦做的飯,胃被養刁了,所以他娘做的飯便有些吃不去了。
馮氏見他皺著眉吃著餅子,便問道:“可是吃不下去了?”
“沒、沒有。”衛諺吞吞、吐吐的否認,他若說吃不下去他娘做的飯,那豈不是會傷了他娘的心,所以他自然是不會說的。
“哎……”馮氏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餅子和筷子道:“娘是吃不下去了,這幾日都吃兒媳婦兒做的飯。今日吃自己做的,越發覺得難以下咽了。吃不下去便不吃了,留著肚子,今晚你媳婦兒做飯的時候多吃些。”雖然這餅子和粥她都是按兒媳婦兒做的樣子做的,但是難吃的她自己都吃不下去。
“誰要多吃她做的飯?”衛諺賭氣的咬著手中發黑的餅子,三兩口吃完。然後端著碗,把一碗青菜粥給喝了個幹淨。打著飽嗝,放下了筷子。
淩霄在院子裏用洗衣服的大木盆,裝滿水,清洗著自己將的藥草。一株一株的將泥土,洗幹淨泥土之後,便放在不要的破席子上曬。
衛諺站在門口,看著她洗的是藥草。心想,難道她今日上山,便是去采這些藥草了?虧她竟然還認得,不過,她采這些草藥做什麼?他覺得,這個林初柳似乎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每日早睡早起不說,也沒有再對他娘大呼小叫了。就連今日村民冤枉她,她也是從容應對,不吵不鬧。若是換了以前的她,定會立馬否認與人鬧起來。
不過,縱使她與以前有些不同了。她卻依舊是林初柳,是這世上,他最厭惡的人。
蹲在地上洗藥草的淩霄,感受到自己背後有兩道帶著怨恨的視線。轉過頭一看,恰巧看著衛諺,轉過身往屋內走。她聳了聳肩,繼續清洗自己的藥草。
翌日
天才麻麻亮,淩霄便起了床。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後,便紮著馬尾出門兒跑步去了。前幾天她頭上的傷還沒好,所以都隻是在院子裏跑。現在她傷好了,為了能更有效的減肥,她自然是要出門兒跑跑了。
她繞著無銀村跑了兩圈兒天才全亮,因為林初柳這身體笨重,身體素質也差。這兩圈跑下來,淩霄已經渾身濕透,雙腿打顫了。
走到衛家院門兒口,她推開門,扶著門框走了進去。
衛諺正在院子裏的井水邊洗漱,見到如同從水中拎出來的淩霄,楞了一下道:“這一大早的你是去跳河了?”
“你才去跳河了呢!”淩霄翻著白眼兒,心中暗罵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又沒病。”衛諺說完,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水,轉身進了屋。他這話的言下之意,是在說淩霄有病。
淩霄累得話都懶得說了,坐在院子裏的石頭上歇了一會兒。然後,端了一盆兒水回了她的房間。因為出了一身的汗,她得擦擦換一身衣服才行。
她把水盆兒放在凳子上,一件一件的脫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把毛巾打濕了水,再擰幹擦著自己白嫩嫩滿是肥肉的身子。擦到肚子時,她忽然發現,她的肚子似乎小了一圈兒。淩霄樂了,看來她的減肥已經初見成效了。因為原主吃的多,又不動,所以才會長那麼胖。她這幾日吃得少,還經常快步走,便就立竿見影的受了。
看到了成效淩霄自然是動力滿滿,她相信,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過不了多久,她就能瘦成正常人的身材的。擦洗完,換了一身衣裳,淩霄便高高興興的去灶間煮飯。早飯,依舊是貼玉米餅子和青菜粥。
為了能夠更有效的減肥,早飯,淩霄隻吃了半個玉米餅子,和半碗青菜粥。吃完早飯,她便收了馮氏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去河邊洗衣服了。上次洗衣服的時候,她是在院子裏用井水洗的。但是井水裏的水來的慢,洗了衣服容易打不到水,所以她今日便去河邊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