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高興的笑著,隻覺得這前景是一片美好。與悅來酒樓合作,對她們家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喜事兒。
見爹娘弟弟們這麼高興,林春生也抑製不住的勾起了唇,從懷裏掏了掏,掏出一個十兩重的銀錠子,放在了桌子的中間。
“銀子?”林冬生驚得大聲叫了出來,天哪!他沒有看錯吧!這真是銀子!若不是爹娘都在,他真想拿起來咬咬看。
林大風和劉氏也驚著了,咽了咽口水,看著大兒問道:“這、這是哪兒來的?”他活了五十多歲了,雖然見過這麼大的銀錠子,但是卻還真是沒有摸過呢!
“這是小妹孝敬爹娘的。”林夏生如實說道。
“小妹?”林秋生和林冬生相視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他們家小妹,不問家裏要銀子就不錯了,那衛家那麼窮,她哪裏來這麼多銀子孝敬爹娘啊?
雖然自家女兒,給了這麼多銀子孝敬他們,他們很高興,但是林大風現在更在意的是,他那什麼都不會的女兒,是哪裏來的這麼多銀子?
劉氏看著大兒問:“春生啊!初柳她哪裏來的這麼多銀子啊?”
林春生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自家爹娘和兩個弟弟講了一遍,向他們說明了這銀子的來曆。
“小妹怎麼會做哪些菜的?”林冬生十分好奇。
兩道菜便能買四十兩銀子,可想而知那菜是做得有多好吃,才能讓人出這麼多銀子買菜方子,還因此與他們林家合作,包幹他們家以後的所有獵物。要知道他家小妹,以前可是連燒火都不會的。如今,能做出那麼好吃的菜,而且還是他們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做法,他自然是好奇的緊。
林夏生道:“嫁人之後學的唄!”
“你們小妹嫁人之後懂事了,不但學會了做菜,還知道孝敬爹娘了,我和你爹白疼她。”劉氏十分欣慰。雖然她以前聽了別人的話,一直認為這女兒要富養,但是卻也覺得女兒家應該學女紅學做飯。所以以前她也教過,隻是那丫頭死活不學還哭鬧不停。孩子她爹一心疼,便說不讓她學了。所以,當女兒嫁人之後,不招婆家待見,人人都說她懶什麼都不會,她便十分後悔當初沒有逼著她學。如今初柳能學會做菜,估摸著也是馮氏教的。馮氏看著便不是普通村婦,是見過世麵的人,也隻有她才會那些她們未曾聽過的菜式。
因為林家的人從未在衛家留著吃過飯,所以她們並不知道馮氏是廚渣,還以為了林初柳會做哪些菜都是馮氏教的。
林大風有些得意的道:“我林大風的女兒,自然是能幹孝順的。”
兩道菜的方子,便能賣四十兩銀子,可不就是能幹嗎?而且放眼虎頭村,那個出嫁的女兒,能拿出十兩銀子孝敬父母?也隻有她林大風的女兒能。
劉氏把桌上的銀錠子拿在手裏,隻覺得銀錠子微微發燙。她看著已經二十四歲的大兒子道:“老大年紀不少了,該給他娶個媳婦兒了。”
村裏像他這麼大的男子,已經都抱上兩個孩子了。以前家中沒有銀子,給不起聘禮,所以這老大的親事便一直耽誤到現在。可是現在,她們手上有十兩銀子,自然便應該趕緊把老大的親事給定下來。
聽他娘說要給他娶媳婦兒,林春生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小麥色的皮膚上浮上了一層粉紅。
“娘,我、我不著急。”
劉氏知道他是在害羞,故意板著臉道:“你都二十四了,哪能不急。就算你不急,我和你爹還急著抱孫子呢!你若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便給娘先通個氣兒。別到時候娘給你定好了,你又不喜歡。”
在給兒子娶媳婦這件事情上,劉氏還是以兒子的意見為主的。她認為,這人還是要娶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這日子才能過的和睦舒心。
林春生隻覺得臉熱, 抓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心中是有喜歡的姑娘,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他娘說。
“我知道大哥看上誰了。”林秋生舉起了手,對著他老娘道:“大哥看上了村頭的菊香。”前天,大哥還幫那菊香挑糞呢!
“菊香?”劉氏想了想,點著頭道:“菊香那丫頭是個好的。”
菊香那丫頭也已經十八了,模樣俊不說,還十分孝順能幹。因為正議親的時候死了爹,要守孝三年。那原本與她議親的那一家人等不起,便直接退了親。雖然菊香現在孝期已過,但是因為比退婚的事情,卻一直無人再上門求娶。
而且因為死了爹,菊香家也十分貧苦,下麵還有一個十歲的弟弟和五歲的妹妹,家裏全靠菊香和她娘李氏撐著。若是她們林家給了七八兩銀子的聘禮,這門親事應該是能說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