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衛大哥你隻管問便是。”陳荷花擺出一副坦蕩姿態。
衛諺見她如此坦蕩,絲毫不害怕他問什麼?便有些猶豫,暗想他莫不是想錯了?
沉默了片刻,衛諺終究還是開口問了。
“你可有將蘇兄將初柳送回來的事情告訴別人?”
“衛大哥……”陳荷花麵露傷心之色,難以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好像受到十分大的打擊一般。
“衛大哥在你心裏荷花就是那種會亂傳是非的嘴碎之人嗎?”她紅著眼,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仿佛下一秒那淚珠兒就會落下來。
“這……”衛諺有些慌了,他不過就是來問一句,也並未直言就是她傳出去的。可,她如今這副樣子,就顯得是他冤枉了她一般。
“我、我隻是問問而已,並沒說一定是你。”難不成,他抱林初柳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還被其他人瞧見了?
陳荷花眼中的淚珠奪框而出,捏著帕子擦了擦眼淚,傷心的道:“可衛大哥你來問我,便是覺得那是荷花傳出去的。更是,認定荷花是亂傳是非的嘴碎之人。”
這陳荷花的眼淚攻勢讓衛諺有些招架不住,當下便後悔的道:“是我錯了,不該疑你。”
他與荷花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性子?他也是十分清楚的。她從不是那亂傳是非的嘴碎之人,他實在是不應該懷疑她的。
見衛諺認錯,陳荷花心中竊喜,臉上卻依舊掛著淚珠。這衛大哥可真是好騙,她不過三言兩語,便讓他認錯道歉了。
陳春林從遠處跑過來,剛到衛家門口正要敲門,卻忽然看到衛諺正和陳荷花站在陳家的院門兒口,便忙上前叫道:“衛大哥不好了……衛……”他本想說,衛嫂子出事兒了。但是,忽然看到陳荷花臉上的淚珠,便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這荷花怎麼還哭上了?他又見衛諺滿臉歉意,便想莫不是衛大哥欺負荷花了?
“這是咋了?”陳春林的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
陳荷花垂下頭,用手中的帕子將臉上的淚珠擦了幹淨,並未說話。
“沒什麼,隻是有些小誤會而已。”衛諺搖頭說完,又看著陳春林道:“你方才說什麼不好了?”
陳春林忙道:“是衛嫂子出事兒了,她剛剛把錢嬸子和張嬸子給打了,她們二人告到了裏正哪兒,現在都在祠堂呢!”
衛嫂子打人的時候他也在,當時錢嬸子和張嬸子正在和其他人傳衛嫂子的謠言,衛嫂子聽見了,衝上去對著錢嬸子和張嬸子便左右開弓。錢嬸子和張嬸子自然是不會白白挨打,當下便要打回來。不過,她們兩個壓根兒就不是衛嫂子的對手,沒能打回來不說,還被打哭了。然後,她們便告到了裏正哪兒去,裏正便將衛嫂子叫到了祠堂。看她二人那架勢,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他也覺得,錢嬸子和張嬸子傳那種毀人名聲的謠言被打活該,但是這打人似乎也是不對的,他那裏正大伯處理起來了,這衛嫂子怕是要吃虧。錢、張兩位嬸子的家人都去了祠堂,所以他便連忙跑來通知衛大哥。
“她怎麼這麼衝動?”衛諺擰眉搖著頭說道。這惡婦會打那錢氏和張氏,定是聽到她們在傳她的謠言。她直接打人也太衝動了些,難道就不能忍一忍嗎?
錢氏和張氏是什麼樣的人?陳荷花十分清楚,那兩個婆娘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呢!林初柳將她們兩個打了,她們還能輕饒了她?
“我這就過去。”衛諺說完,轉身便朝祠堂的方向而去,陳春林也一同跟著他走了。
這樣的好戲,陳荷花自然是不會錯過的,囑咐陳小虎看家,然後便去了祠堂。
陳氏宗祠
淩霄和王氏進了祠堂,便看見,裏正站在列祖列宗的排位下,板著著臉背著手,看著錢氏和張氏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她的罪行。
因為地裏有活兒要忙,所以這祠堂內圍觀的人並不多,除了張氏和錢氏家的人,便隻有幾個沒事兒幹的婦人而已。
淩霄一進祠堂,那錢氏的大兒子陳大牛便邁著不太方便的瘸腿兒,朝她衝了過來。嘴裏罵道:“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娘?”
“啪!”淩霄一巴掌扇在了陳大牛的臉上。
陳大牛被扇蒙了,偏著臉不敢相信自己被扇了。
“嘴巴這麼不幹淨,看來是隨了你娘。”這陳大牛都指著她的鼻子罵了?若是她不出手教訓,豈不是顯得她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