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好詩……”淩霄對著衛諺拍著巴巴掌,打著酒嗝,站在凳子上,拿著酒杯道:“我也要念詩,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嗝……”才念了一句,她便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就忘記接下來該怎麼念了。
“問青天後頭是啥來著?”她雙眼迷離的看著窗外的月亮。
“好個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好句,好句……”衛諺轉過頭,對著淩霄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陳春林也喝得迷迷糊糊的了,他也跟著叫道:“好句、好句……”
這一頓晚飯,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衛諺和淩霄還有陳春林都喝趴下了,其他的人雖然也喝得有點兒多,但是卻還是清醒的。
馮氏高興,所以也多飲了幾杯,酒勁上來了,也是頭暈腳軟,王氏扶了她回房躺下。接著尚且清醒的陳家兩兄弟,便把衛諺也扶回了房間。
“咦,這初柳房間是哪個來的?”陳二嬸同大壯娘一起架著淩霄,有些暈暈乎乎的看著大壯娘問道。
“嗝……”大壯娘打了個酒嗝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衛諺的房間。”
“哦?”陳二嬸愣了一秒隨即道:“對,是我糊塗了。”他們二人是夫妻,房間自然是在一起的。
於是二人,便架著淩霄進了衛諺的房間,把她放在了床上,並且十分好心的,給她脫了鞋襪和外裳,蓋上了被子。
衛諺和淩霄,就在彼此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陳二嬸她們便離開了衛家。
月入中天,睡得有些熱的淩霄,極其不舒服的扯著自己身上的中衣。很快,那件原本就薄的中衣,便被她扯掉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翻了個身,便碰到了衛諺,她直接把衛諺當著自己以前的大狗抱枕,四肢都搭在了他的身上,頭直接鑽進了他的懷裏。
睡夢中的衛諺,感受到有一個柔軟發熱的東西抱住了自己,他的身體開始燥熱,那股燥熱從上至下,讓他異常難受。出於原始的本能,他的雙手開始撫摸著懷中的柔軟之物,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難受有所緩解。然而這一切顯然是不夠的,似醒非醒,似夢非夢的他,終於在黑暗之中,將那柔軟之物壓在了身下。
窗外月色正好,屋內滿室春光。害羞的玄月,似乎不好意思再偷看,偷偷的躲進了烏雲之後。
翌日
宿醉的馮氏起床之後,這頭還是覺得暈暈的。她走到屋簷下,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見院子裏和廚房都沒人,想著兒子和媳婦兒應該喝多了還沒有醒,她便洗漱了一下開始準備早飯。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衛諺的房間。
在木製的架子床上,淩霄和衛諺正蓋著同一條被子相擁而眠。
忽然,衛諺的眼皮動了動,接著他便睜開了眼睛。因為剛醒來,眼睛還有些模糊,他盯著床頂愣了幾秒。
“手好酸。”他小聲的嘀咕道,想要抬起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臂,卻發現抬不動,他的手上好像壓了個重物。
“什麼東西?”他擰著眉側頭一看,然後瞬間呆住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林初柳為什麼會在他床上?而且還光著肩膀?他淩亂了,被子下那與自己貼在一起的身體,分明是沒有穿衣服的。
“冷靜……”他深吸了幾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冷靜了些的他,開始仔細回憶昨晚的事情。他記得他喝多了酒,林初柳也喝多了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不過,他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對一個女子,做了不可言說之事。在夢中他還柔聲安慰,最後與那女子共赴巫山。
眼下看來,那並不是夢,他昨夜和林初柳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衛諺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曾經一心想著休妻,所以打死不與林初柳同房。可是,現在,因為喝多了酒,他和她卻成了真正的夫妻。都說酒後亂性,這話當真是一點兒不假?不過,不知道為何?他雖然心情複雜,但是卻並沒有後悔之意。
“唔……”懷中的人,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穩,在他懷裏扭動了一下身子,並且頭還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轟……”衛諺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裏炸開了一般。他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更何況他懷裏這個還沒穿衣服,所以他會有反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