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諺提筆寫詩,並不理會自己,那朱大富便並未在說話了。
一炷香的時間已到,那管家模樣的人收了詩,又站在亭子外朗聲念了起來。
詩念完,圍觀之人都在議論誰寫得好,大亭子裏的人也在商量著。
“衛諺那後生詩是這得不錯,隻是這人,似乎輕狂自大了些。”一個才了頭發的老舉人,摸著自己的胡須說道。雖然這詩是好詩,也有奪魁的資格,隻是這輕狂自大的人,他十分不喜。
“確實,這朱大富這首詩這得也不差,林縣令你這外甥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另一個小眼睛的白發看著,看著林縣令說道。
林縣令道:“大富的確是進步了不少。”
自己的外甥能做出這樣好的詩來,這讓他也頗為意外,要知道他這外甥此前的學問並不是太好。看來,他這外甥最近是有努力讀書的。
聞言,其它幾個人交換了一下視線便道:“我覺得,朱大富這首詩,可以算得上是最好的。”
“我也如此覺得。”
林縣令雖然也有心讓自己的外甥奪魁,但是卻怕別人會認為,他外甥會奪魁都是因為自己的關係。
“這……若大富奪魁,我怕他人會誤會是我存了私心,讓自己外甥奪魁。”
“縣令大人多慮了,你那外甥作的詩的確是很好,大家也都聽到了,看到了大富的表現,又怎麼會有人誤會呢?”
“是啊!縣令大人多慮了。您若因此定了別人詩為她魁首,那才是真正的不公呢!”
林縣令點了點頭,覺得他們說得十分有道理。於是。他便叫了管家進亭子,把他與其他評委商議出來的結果告訴了管家。
管家走出亭子,對眾人朗聲道:“此次詩會的魁首是,朱大富朱公子。”
結果一宣布,現場一片嘩然,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朱大富。
“這……怎麼回事他?”
“明明衛秀才那首這得更好。”
“其實,朱富那首詩寫得也很好的。”
“很好又如何?又不一定就是他自己作的。”
“就是,這曹植都要七步成詩,朱大富又怎能提筆就來。”
不少圍觀的人都覺得,讓朱大富奪魁有些不公。
“衛諺,朱大富那首 詩,遠不及你做的。”張俊生衝衛諺 說道。看來,縣令大人他們終究還是被朱大富說的話影響到了,不然衛諺定能奪魁。
衛諺無奈的笑了笑道:“及不及,奪魁的都是他。”
不過他心知肚明,像朱大富那樣的草包,是絕對作不出那樣的詩來的。這並不是因為 他對朱大富有成見,而是因為他知道朱大富的斤兩。
隻是,這縣令大人都決定是朱大富寫的詩奪了魁,再說這些也是無用。
本來他是聽說蘇帝師會做評委才來的,沒想到,他來了以後發現,這蘇帝師壓根就沒來。
朱大富走到了中間,十分得意的看著衛諺。今日,這衛諺終於成了他的手下敗將,看來他那三百兩銀子,是沒白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