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夜風,通過半開的窗吹進屋內。衛諺微微揚著下巴,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淩霄正在他身後,用幹毛巾擦著他的一頭青絲。
她以前沒發現,這衛諺的頭發又黑又順,發質比她一個女人都好。
“陳荷花要嫁人了你有什麼想法?”
衛諺好笑的睜開眼道:“你好端端的提她做甚?她要嫁人我自然是恭喜她,又能又什麼想法?”
“那……那林小姐呢!”淩霄微微咬了咬唇,又把下午那茬兒給提了起來。
見她又提起來淩小姐,衛諺十分愉快的道:“你終究還是醋了,我說過,我與她並無關係。縱使以前生了些情愫,現在也已經蕩然無存。如今,我心裏隻有你一人,沒有旁人。”
聽見衛諺這麼說,淩霄的心情大好,癟了癟嘴道:“油嘴滑舌。”
衛諺忙道:“我這可不是油嘴滑舌, 都是肺腑之言。”
淩霄擦著衛諺的頭發,在心裏感歎了一句:“這讀書人就是會說話啊!”
翌日
一大早,陳春林便拉著一籃子西紅柿,和六七十斤蔬菜去了鎮上。
現在,地裏的菜和魚塘裏的魚,都是陳大壯兩兄弟在負責,這送菜送玩偶的活兒都是陳春林在負責。
淩霄吃過早飯之後,便去了作坊。
作坊裏的人瞧見她,都殷勤的喊她東家。
淩霄在作坊裏轉了一圈兒,發現了些小問題,便把大壯娘叫進了作坊裏的小房間。
冷不丁的被淩霄單獨叫到小房間,大壯娘的內心還有些忐忑。
“初柳你叫我來,可是有啥事兒?”大壯娘看著坐在靠背椅上的淩霄問道。
淩霄問道:“嬸子你組裏那個姓陳的嫂子,幹活兒如何?”
大壯娘想了想道:“她幹活兒麻利著呢!別人一天隻能做五個,她能做七八個能。”
她可是她們那組的主力軍呢!
淩霄擰眉道:“那她是不是做得太快了些,隻求量不求質,我看她做哪些玩偶,針腳都有些亂。”
大壯娘想了想道:“是嗎?這我倒是沒注意看。”
淩霄又道:“嬸子你是你們那組的組長,你不但要帶著她們,還要把好質量關。一個月期滿,若她做的玩偶還是那樣,那就不用來了。”
她能理解不少人前期想要好好表現的心情,但是,也不能隻圖快不把東西做好啊!
大壯娘點了點頭道:“是我疏忽了,等會兒我就回去檢查一下她們做的玩偶,若有不好的,我便讓她們重做。”
“那你多盯著些,先出去吧!”
大壯娘出了小房間,便把她那組的人做的玩偶都檢查了一邊,做得不好的,她都讓返工重新做了。
淩霄又待了一會兒便出了作坊去了後山。
她這個時候去後山,是想找可以做染料的植物。為了防止山寨仿冒,她想給衛家的每個玩偶上,都做一個別人無法複製出來的標誌。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商標、log。像印章一樣印在布料上的標誌,在這個時代,一時半會兒別人應該還是複製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