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馬夫人她們的話,那朱老爺的臉色有些發青。
朱大富扯著他爹的袖子道:“爹,我沒輕薄她,是她勾引我。”
聞言,朱老爺低頭看了兒子那五顏六色的臉一眼,他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先照照鏡子呢!他這做爹的都不信,旁人能信嗎?
“當真?”林縣令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了朱大富。
“當……”朱大富心虛的低下了頭,那個真字沒能說出來。
“說實話!”林縣令的語氣嚴厲了幾分。
“我……”朱大富的額頭冒起了冷汗,想要說假話,這舌頭卻有些不聽使喚。
片刻之後,他才咬著牙道:“我連碰到沒碰到她,不算輕薄她!”
他這話一說,便是承認了,他意圖輕薄淩霄,隻是沒有成功而已。
衛諺冷聲道:“那是因為我娘子身手好,若是換了別人,此刻隻怕是已經跳進蓮花塘裏麵了。”
林縣令深深的看了衛諺一眼道:“這人沒輕薄到,你家夫人也未受到委屈,朱大富被打成這樣,也算是受到了教訓,這事兒到此為止如何?”
衛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自家夫人。
淩霄道:“既然縣令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就到此為止吧!隻是這朱大富必須向我賠禮道歉。”
“做夢!”朱大富立刻叫了起來。他挨了打,還要向打自己的人賠禮道歉?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他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還不快賠禮道歉。”林縣令瞪著侄兒冷聲說道。這事兒能盡快解決了最好,若是沒完沒了的鬧起來,他這秀才的功名都能被革了去。畢竟,這衛諺如今可是蘇帝師的學生。
朱大富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他最後還是當著眾人的麵兒,向淩霄恭恭敬敬的賠禮道歉。
道完歉後,朱大富便被他爹帶走了。
林縣令可能覺得有些丟臉,也找了個借口說自己要趕回衙門處理公務,離開了嚴府。
嚴老夫人覺得孫女兒的救命恩人在自家受了委屈,還單獨將淩霄叫到花廳安撫了一番。
吃過宴席,淩霄和衛諺便也告辭了並未多待。
沒過兩日,蘇夫人從旁人口中,聽說了淩霄在嚴府發生的事兒,便將這事兒告訴了蘇獻。
蘇獻當下便給錦州的府台寫了一封信去,沒過多久,府台便下了令,革了朱大富的秀才功名,理由是他德行有虧、品行不端。
不少讀書人知道後,都拍手稱快,在他們看來朱大富那個草包,本就不配做秀才。
過了六月這天氣便愈發的熱了,不過這鄉下綠樹成蔭,依山傍水的倒也還好。
早上,淩霄帶著草帽,和陳大壯兄弟倆在辣椒地裏摘著紅彤彤的辣椒。
現在,她已經有兩畝地的辣椒能收成了,不過這些辣椒依舊滿足不了雲家酒樓的需求,所以她都沒有多餘的辣椒來做辣椒醬。不過,因為雲家的其他酒樓也賣鬆鼠魚,新鮮的西紅柿不能長期保存,她已經在做番茄醬了。
半個時辰後,三人便摘了兩背簍辣椒。
其中一背簍辣椒淩霄讓陳春林送到了鎮上去,剩下的一背簍,淩霄便洗幹淨了,鋪在院子裏的草席上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