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淩霄等人吃了客棧送來的飯,沐浴之後便早早的睡下了。坐了一天的馬車大家都累了,基本上是一沾床便睡著了。
第二天,四人都是睡到日曬三竿才起來,起床後,四人草草的吃了早飯,衛諺便與霍景平一起去拜訪蘇帝師在錦州城的老友鄭公。人家幫著訂來房,他們自然是要前去拜訪感謝一下的。
淩霄和陳春林無事,等衛諺他們走後便出了客棧,打算逛逛這錦州城,順便買些食材自己在小廚房做飯吃。
“衛嫂子,這錦州城可真熱鬧真繁華。”陳春林四處張望著, 一雙眼睛都不夠看。
這錦州城的街道又寬又幹淨,街道兩邊商鋪林立,那商鋪裏擺著的東西,好些都是他見都不曾見過的。大街上基本上都是穿著綢緞衣裳的男女,隻有極少的小商販,穿著棉布衣裳。
還好,他穿了他娘給他做的綢緞衣裳,不然,他便顯得像個鄉巴佬了。
淩霄點著頭道:“的確是挺繁華的。”
畢竟是下頭有三十多個縣的府城,這錦州城怎麼能不繁華呢!
二人逛了半個時辰,也買了些東西卻半條街都未走完。
二人也有些渴了,便隨便找了個茶攤兒,要了一壺綠茶。
淩霄掏了錢,茶攤兒的老板娘上了一壺綠茶,擺了兩個褐色的茶碗,也沒將茶水倒上便走了。
陳春林拿起茶壺給淩霄倒了茶,一邊倒還忍不住小聲道:“這茶可真貴,就這麼一壺竟然要二十五文錢。”
在洛水,一壺茶就五文錢,這二十五文錢便是一個人,幹一天活兒的工錢了,省著點兒花能花半個月呢!
淩霄正想說,這是錦州城自然要貴些,那耳尖的老板娘卻先開了口。
“這可是錦州城,二十五文的茶都嫌貴,如此窮酸就不要喝茶了,前頭那亭子裏的井水管飽呢!”
那老板娘也是個人精兒,一瞧淩霄她們便是外地人。她本來就因為淩霄她們太過小氣, 隻點了茶沒有點茶點兒而有些不滿,又聽到陳春林說茶貴,便忍不出出言嘲諷。
茶攤兒上的其他人,聽見那老板娘這麼一說,都看著淩霄和陳春林笑了起來。
被那老板娘一刺,到底還年輕的陳春林頓時便臉紅脖子粗,還十分歉疚的看了淩霄一眼。
若不是他話多,衛嫂子也不用跟他一起被人嘲笑。
“這兩人一定是外地人。”
“沒錯,不然他們又怎麼會嫌區區二十五文一壺的茶水貴呢!”
“最近不少考生來到錦州城參加會試,說不定那年輕人便是外地來的考生呢!”
“穿個綢衣還嫌二十五文的茶貴,看來也不過是為了充麵子吧!”
“哈哈哈……不過就窮酸秀才一個。”
淩霄端著茶碗,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即便將口中的茶吐到了地上。
“呸……”她一臉嫌棄的翻著白眼道:“如此次的茶,也的確是窮酸之人喝的。”
一群坐在茶攤兒喝茶的人,有什麼資格嘲笑別人窮酸。
淩霄的話一出,原本還在笑話她二人的本地人都不笑了。
這小婦人說這茶次,是窮酸之人喝的,不就是在說他們也是窮酸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