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悅來酒樓就在前麵,便慢慢的把騾車駕到了悅來酒樓的後門兒。把騾車停在後門兒的門口,拴在柱子上後,她和陳秀兒便從後門兒進了酒樓。
臨近年關出來吃喝的人也多,再加上悅來酒樓近來推出了魚火鍋,這人便更多了。王掌櫃忙不過來,也就沒空招呼她。正巧,樓上空了一桌,他便讓小二領了她上去。
空那一桌,是一個靠窗的位置,因為大家都在吃魚火鍋,味兒太大熱氣太大,所以這窗戶便是開著的。不過,好在今日也沒有刮寒風,所以坐在這靠窗的位置也不算太冷。
因為在家自己便能做魚火鍋吃,這酒樓裏雖然用的是她的配方,但是做的卻不如她在家做的好吃,所以她也沒有點魚火鍋,就點了兩個燉菜和兩個炒菜。
陳秀兒低頭瞧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道:“今日這街上可真是熱鬧呢!”
她很少上街,所以這樣熱鬧的場景她也很少見到。
“是啊!”淩霄看著窗外應了一聲,眼瞅著就要過年了,這街上自然是熱鬧的。
不知道,衛諺能不能在年前趕到帝都?若是能在年前趕到,還能在帝都好好的過個年呢!
“讓開,讓開……”
“喲!這是咋的了?這人是誰啊?”
“咦……這不是林大人嗎?”
樓下忽然響起一陣喧鬧之聲,陳秀兒伸著脖子瞧了一眼,指著樓下下道:“夫人,下麵有個犯人。”
一個頭發亂七八遭,穿著灰色襖子,手上和腳上戴著鐐銬的男人,正被兩個官差押著往前走。
“犯人有什麼好看的?”淩霄喝了一口茶懶懶的說道,對樓下那犯人一點都沒興趣。
“喲!是那被判流放千裏的林大人呢!看來今日就要執行流放之刑了。”同樣一個坐在窗邊兒的食客,看著窗外說道。
林大人?淩霄挑了挑眉,伸出頭往外瞧了一眼。外頭那戴著手銬腳鐐狼狽不堪的犯人,不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縣令大人嗎?好端端的,他怎麼就被判了流放之刑?
“什麼林大人,他現在就是一個囚犯。這姓林的表麵看著挺清高的,像是個清廉的好官,沒想到也是個貪官。”
“是啊!這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若不是有人去錦州城告了朱大富,這姓林的是貪官的事兒還查不出來呢!”
“咦!這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們與我說說唄!”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年輕男子,看著隔壁桌的人問道。
“來,我告訴你是咋回事兒。半年前,那朱大富看上了一農家姑娘,便想讓人家給他做小妾。那農家姑娘和她的家人都不答應,那朱大富便明搶。那姑娘寧死不從,被逼得在石頭上碰死了。因為這洛水鎮是林朱兩家的天下,那姑娘的家人告狀無門,還被那朱家的人毆打威脅。那姑娘的家人咽不下這口氣,便到到錦州城去告狀。也是他們運氣好, 這個月正好遇到巡撫大人路過錦州城。那姑娘的家人攔了轎,遞了狀紙,巡撫大人接了狀紙,當下便讓錦州府台嚴查此案。一查,確有此事,那朱大富便被下了大獄,”說話的人說得有些口幹,便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