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下衙後去哪兒了?”柳靜雪擰著眉,臉色十分難看。
衛諺放茶杯的手頓了頓,昨日他已經與她說過,自己跟吳主事一起吃飯去了,她今日又問起來,且臉色還如此難看,看來是知道他沒和吳主事一起吃飯了。
見他不語,柳靜雪越發惱怒了,他若不是心裏有鬼,又怎麼會不回答自己的話。看來,不出她所料,他當真是去見那村婦和那兩個賤種了。
“你為何不回答?你果真去見那村婦和那兩個賤、兩個孩子了嗎?”她本來是想說那兩個賤種的,但是怕破壞自己在衛諺心中的形象便改了口。
雖然她及時改了口,但是衛諺依舊聽到了那個賤子。裝了這麼久,終於快要裝不下去了?
“沒有”衛諺將茶杯放在了桌上。
他竟然還撒謊否認?她原本以為自己看上的男子,是霽月清風的正人君子,如今看來,她是看走眼了。
“你還否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日根本就沒有跟吳主事去吃飯,人家吳主事一下衙就回府了。”
衛諺看著她道:“我昨日是沒有和吳主事去吃飯,但是,卻也沒有去過雲王府。我昨日下衙後,想一個人走走,走著走著便忘了時辰,見時候不早,索性便在外頭吃了一頓。怕你多心誤會,我才撒謊說是和吳主事一起吃飯去了。”
他單手背在身後,毫不心虛的直視柳靜雪,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
“你……”見他如此坦蕩,柳靜雪不由有些動搖,自己已經認定的事實了。
“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間本該一體同心,互相信任,互相扶持。沒想到你卻如此不信任我,還去查探了真假。我……罷了,估計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還是找人去王府問問,我昨天是否去過吧!”他苦澀的笑著,十分失望的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若是淩霄在此,定然會說奧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衛諺這演技,如今是越發的好了,用爐火純青來評價也不足為過。
看見他嘴角苦澀的笑和那失望的神色,柳靜雪心裏竟然升起一股愧疚之意,覺得自己錯怪了他。
“夫君我並非不信任你,我隻是一時糊塗才……”她走到衛諺身邊,圈住他的腰身道:“是我錯怪你了,我日後再不會如此了。”
她認錯認得十分快,就怕,因為這事兒傷了他們夫妻之間的情分。不過,隻要那村婦和那兩個賤種,一直存在,她這疑心病就永遠都不會好。
衛諺擰眉,遲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柳靜雪的後背。
雲親王府
這幾日,淩霄正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安安。自滿月宴後,安安便生病了,一直在發熱,而且這熱還一直都不退。
看到自己的寶貝,因為生病而難受得大哭,淩霄心裏也好生難受。寶貝夜裏難受得大哭沒法入睡時,她也忍不住抱著孩子一起流眼淚。
太醫院的兒科聖手來了好幾次,安安也吃了不少苦苦的藥汁可是卻還不見好。禦醫說這孩子先天不足,身體羸弱,比常人更容易生病,一旦生病也十分難好,需得精心嗬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