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天氣稍顯寒冷,不想把兩個孩子穿成求的淩霄,早早的便在屋裏放上了炭爐。平平和安安穿著繡花的小棉襖,頭上戴小圓帽,躺在榻上看他們的娘拿著撥浪鼓逗他們。兩個小家夥被逗得張嘴樂,口水直流。
劉氏坐在榻上坐著小棉鞋,時不時的還會抬起頭看看兩個外孫子。而林夏生兄弟兩個,則是在後院兒做嬰兒車。
忽然,淩霄聽見外頭有些鬧哄哄的,她正想叫肖煙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院門兒就被敲響了。
正在井邊洗衣裳的肖煙,忙站了起來,邁著小碎步走到大門後,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將院門兒給打開了。
“呀……”瞧見門外的人,陳秀兒嚇了一跳。
她看向了背後背著一根荊條的國公爺,他這是要做什麼?怎麼還帶了這麼多人來。
這門外的人,沒有一百怕是也有八十呢!
馮氏上下打量了肖煙一眼,看她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初柳的丫環吧!
“姑娘,初柳可在?”她柔聲問道。
好柔美好溫婉的夫人,肖煙這才注意到馮氏。
“在的。”她僵硬的點了點頭。這位夫人,直呼她家夫人閨名,也不知道她是誰?與護國公是何關係?
馮氏道:“那麻煩姑娘通傳一聲,就說衛家母子來負荊請罪了。”
衛家母子?肖煙看了看衛淩又看了看馮氏,他們是母子?肖煙麵露驚詫之色,這位夫人是國公爺的娘,那自己豈不是要叫她老夫人。她看著年輕得很,一點兒都不像能有國公爺這麼大兒子的人。
馮氏若知肖煙所想隻怕是會高興得笑出來,畢竟每個女人都希望別人覺得自己年輕。
肖煙有些懵的走到了淩霄所在的房間門口,她站了一會兒,消化了一下自己方才聽到的話,才開口道:“夫人,國公爺和他娘來了,都在門口站著呢!說是給你負荊請罪來了。”
婆婆來了?不,應該是前婆婆來了?
淩霄停下了搖撥浪鼓的手,他們這是鬧哪一出?還負荊請罪!
“呀!親家母來了!”劉氏麵露喜色,放下了手中的做著的小棉鞋。在這帝都她終於有一個,年紀相仿,又能說得上話的熟人了。
淩霄隻覺得有些頭疼,她放下了手中的撥浪鼓,看著她過分高興的娘道:“我和衛淩已經不是夫妻了,你不能再叫馮伯母親家母了。”
“馮伯母?”劉氏搖著頭道:“初柳啊!你婆婆以前待你是極好的,你這口改得倒是快呢!”
除去馮氏欺瞞了初柳這一點,她真的是這天下少有的好婆婆。
淩霄理所應當的道:“我已經休了衛諺,和他不是夫妻了,這該改的口自然是要改的。娘你在屋裏看著平平安安,我出去看看。”
說完,淩霄也不管她娘答不答應,便給肖煙使了一個眼神出了門。
院門兒大開,剛走到院子裏,淩霄便看見了院門兒外站在的那些人?她不由擰起了眉,帶這麼多人來,她們是想要幹嘛?
“是夫人!”瞧見款款而來淩霄,陳秀兒心中十分歡喜,麵兒上也是。
馮氏忙抬眼看去,看見兒媳安好,也露出一抹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