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武館裏放著公用的武器都是鈍頭沒有開過鋒的。
特別是放在一樓的,僅僅是倒模出來的而已。
不僅沒被鍛打過,而且質量也就哪樣,15級以上的人光是拿去擊打練習樁就已經會有斷裂的可能了。
因為是倒模的,所以握柄上被纏繞著一圈一圈的麻繩來防滑。
道星抓起的短劍就是這樣的。
以任道星手指上的血液似乎散發著驚人的熱量一樣,碰到血液的金屬開始融化。
這種情況道星從來沒遇見過,他因為激動不由自主雙手抓住手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裏麵的某種東西被激發了,更準確來說是解開了束縛。
最關鍵的是這種東西似乎還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叮,
叮,腦海中傳出金屬的撞擊聲。
以血液為中心,短劍在接觸到手的地方開始融化。溫度沒有任何變化,而且因為放在沒有陽光的地方,劍有種冰涼的感覺。手上的液體不僅在不時同化著短劍,似乎還和道星的血液融在一起。
似乎是新出生的一樣,似乎從指間上感受到微弱的心髒跳動,偏偏這個液體又像是自己的手腳一樣,道星感覺到這東西似乎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慢慢,能被握住的柄部完全消失,道星轉動手腕,托著還沒融化的劍刃。
劍柄融化,全部變成流狀物質。
兩手捧著鐵水,鐵塊像是遇到了熱牛奶的巧克力,不斷往下沉,不斷被融化。
感受到了手中的液體,道星臉上的抓痕因為自愈已經結疤,而爪疤因為出現了笑容裂開。他因為激動不由自主雙手抓住手柄,完全沒有注意到疼痛,也沒注意到傷口上再次滲出血液。
腦海中的金屬碰撞聲音也越來越小,鐵水卻越來越多。
液體一樣的鐵塊馬上就要從手上溢出來,就在馬上要流出的時候
道星說一句“糟糕”
原本還在隨意流動的鐵水聽到了道星的聲音,鐵水從他手上浮起來,留下一條麻繩在手裏。
作為固定用的麻繩從指縫中滑落到地上。
空無一物的手卻像是有無法拿動的重物,伸著的手掉下來砸在腿上。
鐵水越飄越高,道星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它。
見過飄動在空中的水,但是卻沒有見過像果凍一樣晃動的鐵塊。
液體從底部張開,突然往上伸,包起還剩下一點劍尖。
腦海中的響聲消失不見。
鐵水裹成一團,然後再空中旋轉,旋轉之餘還在變小。
自主的排斥著雜質,散落著細小的灰塵,越本灰色的鐵塊變成銀色,越發亮眼。
鐵塊變成一個漂亮的球體,不用打磨都能光滑到能讓道星看清自己的臉。
照出來的臉上豎著八條流血的疤痕,而疤痕後麵是合不攏的嘴和潔白的牙齒。
遇見女神的時候沒有鏡子來看自己,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笑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嘴上的肌肉不需要刻意的往上翹,眉頭也不必刻意往上皺。
圓球上映著的笑容是多麼的燦爛,盡管帶著血液,卻不像之前看到手上的血液哪時一樣會害怕。
點開狀態欄:“哈哈哈,我也有魔。。。。”
藍條一如既往的呈現著灰色。
站立的雙腳蹲下,抱著頭
“為什麼還是沒有”
“為什麼”
“為什麼!”
鐵球飄到道星的麵前,道星看著鐵球裏倒映著的不是眯著微笑的眼角,而是通紅的眼睛。因為傷口、血液、眼睛,道星的臉上是通紅的。
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鐵球說
“你到底是什麼,別在我麵前晃蕩”
這樣漂浮的東西盡然不是魔法
聽到了道星的話,鐵球一下就糊他臉上。
覆蓋在道星的腦袋上,漏出了鼻子和眼睛。
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到一句話,“我,糟糕。”
道星再次露出激動的表情。
它似乎是有生命的,這不比魔法更特別麼。。。。。。。
想起來第一句話和它說的是糟糕,難道他把這個當成他的名字了?
“要不,你叫糟糟吧。。。”
心裏再次出現回話,鐵球從道星的腦袋上脫落,飄蕩在他的麵前。
“我,糟糟”
“糟糟,到我手裏!”
道星攤開掌心,而糟糟立馬降落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