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回到驛站的司馬勵想到今天劉玥的態度,踱著步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對司馬昂說了。
劉玥就算是與楚宇軒合離了也不願嫁到峰巒國,這讓他很是頭疼。在書案旁徘徊了良久,還是決定提筆將這邊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的皇兄。
峰巒國皇宮內。
司馬昂在收到司馬勵的飛鴿傳書之後心情非常的沉重。尤其在知道,劉玥就算是合離了也不願意嫁給他心裏更是無比的失落。
司馬昂手中握著信件,垂著腦袋。思慮再三,覺得不能就這麼的放棄了。
一旁的太監見到皇上如此的苦悶以為是疲憊了,就應聲問了一句,可是有什麼吩咐。
司馬昂怒視了太監一眼,喝令道:“滾下去不長眼的東西,朕煩的很!”
太監嚇的撲通跪在地上,俯身求饒著,然後連滾帶爬的出了門。
司馬昂也沒有多大的火氣,這太監卻如此害怕實在是因為平時一臉和煦的皇上從來沒有發過這麼的火。這才一句話,已然讓他後怕了。
而這樣一件小事,很快就被太後知道了。又聽說是楚國那邊的信件,這太後大抵是猜出了一二。
一聲太後駕到,讓司馬昂的思緒瞬間清醒了不少。暗自惱火,他這身邊的人一個個還真是多嘴的很。司馬昂收起臉上的無奈之色,含笑給太後請安。
太後卻不想與自己兒子來回周轉,直接關切的問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馬昂帶笑敷衍說沒什麼事情,讓太後老人家不要太操心。
太後卻不急著走,隻叫人上茶,一邊坐著評品茶一邊等待司馬昂給自己說真話,司馬昂很無奈的坐在太後的旁邊。
“母後若是喜歡我這宮裏的茶,我這就差人給您送去一些!”
司馬昂故意顧左右而言他,太後卻沒好氣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挑著眉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賢王飛鴿傳書都說了些什麼?”
司馬昂心中一個激靈,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自己的母後。也罷,索性就告訴了她。
“倒也沒有什麼大事,柳夏懷孕了。差一點被人下毒給害死了……”
“什麼?”太後聞言忽的站起,雙手緊抓著椅欄。緊張的盯著司馬昂,這可是她司馬家的孩子。
“母後息怒,還好是虛驚一場。依皇兒看,還是趁早讓柳夏入住賢王府才是最妥當的。”先前太後也算是勉強接受了柳夏,不過心裏還是十分的芥蒂。這下司馬昂又借著這個機會提出要柳夏入住王府,她麵上一滯。
司馬昂也知道自己母後這是抹不開顏麵,也就不好在咄咄相逼:“沒事了,母後您盡管放心。以後的事情全憑母後做主!”司馬昂拱手向著太後說,太後這才慢慢的坐下。
不到一刻,太後就想起了問題的主要。
“對了,賢王還說了什麼事情?”
太後心裏很清楚,為了柳夏的事情司馬昂不會這麼的大動肝火。要知道,他這個皇帝兒子是最有氣節和風度的了。
司馬昂聞言,臉色微變。沉默了半響,在抬頭看太後的時候已然是一副失落的樣子:“母後,安世公主不答應嫁到峰巒國。”隻簡短的一句話,司馬昂說的卻是異常的沉重和無奈。他為了劉玥可以說是連江上都可以舍棄,可是仍然換不到劉玥的真心。
不過太後聽到這些話,心裏卻不是很難過。這個劉玥的來不來峰巒國,對於她來說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兒子能不能放下這個紅顏。
“皇兒啊!聽母後一句勸,緣分這個東西是強求不來的。你也別太認真了,你要記著你可是一國之君。有多少大事要等著你去處理,你不要沉迷在兒女情長之中!”太後雙手環抱在膝,側目與司馬昂對視。
司馬昂麵上卻露出堅定之色,正色看著太後,“母後,兒子這一輩子非安世公主不娶。不敢怎麼樣,兒子都不會放棄的。母後莫要在勸了!”
太後聞言直搖頭,雙手攤開。微微頷首,歎息一聲:“看來,你與賢王都是癡情種。怎就讓你們生在了皇室,這帝王之家最忌諱的就是男歡女愛。你可以寵幸那個女子,可是也要有個度。先前哀家答應你迎娶一個棄婦,已然是給足那女子的麵子。如今,她倒是還不願意了。皇兒,你這是將我峰巒國的顏麵棄之不顧啊!”
如今,雖然說是峰巒國較楚國要強一些。可是,要是皇上無所作為還任意妄為遲早會引起上下不安。
司馬昂已然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心心念念的都是劉玥。哪裏還聽得進去太後的苦口婆心。
司馬昂朝左右看了一眼,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倘若沒有了劉玥相伴,好像也不是那麼的有吸引力。
太後讓鄒遊之人都盡數的下去,決定要與司馬昂好生的長談一番。
司馬昂起身,走到太後近旁。恭敬的扶著太後坐到軟榻上,太後順勢拉過司馬昂的手道:“皇兒啊!你要記著你始終是一國之君,不要在執迷在兒女情長中了。母後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先前你也看到母後已經答應了你娶安世公主。也隻要求將來這峰巒國的皇帝一定要我司馬家的孩子做,你還讓母後怎樣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