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實在想不通,這劉玥就是出身比她好一些。可是就算在高貴的出身,現在依已然是一殘花敗柳被棄之婦。她以為一路走來,她已經放棄了。可是當她聽說要回峰巒國了,她還是放不下心之所向的司馬昂。
雙兒得空,悄悄的離隊一個人來到離隊伍不遠處的溪邊。而這邊,司馬昂再將劉玥與安安送回轎子中後。也來到了雙兒所在的溪邊,靜默的立在雙兒的背後。
其實在司馬昂立雙兒幾丈開外,她已經聽到了司馬昂的腳步聲了。司馬昂的聲音,她在熟悉不夠了。就算是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她也能一下辨認出司馬昂的聲音來。她的心裏隻有司馬昂卻始終沒有她自己,好像她存在的意義就是因為司馬昂而存在。
一直以來,他都是快樂著司馬昂的快樂憂傷著司馬昂的憂傷。司馬昂喜歡劉玥,她也跟著對劉玥死心塌地。司馬昂受到威脅,她連好姐妹靈熙都可以犧牲。為了司馬昂她可以犧牲一切,那怕是要她的命。
司馬昂見雙兒未有任何的反應,隻靜靜的呆望著溪麵發呆。就忍不住的幹咳幾聲,試圖引起雙兒的注意。果然,雙兒聞聲轉身,關切的問道:“主子,您不舒服嗎?雙兒為你把脈瞧上一下吧!”
雙兒說著習慣性的走到司馬昂身邊,手指一伸已然將一根細線係在了司馬昂的手腕上。哪知司馬昂卻不悅的一甩開,直接低吼道:“雙兒,休得無禮!”
雙兒一愣,那“休得無禮”四個字猶如當頭棒喝一般重重的敲在她的額上,隻一刻的功夫她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在告誡她,她與他到底有著多遠的距離。這是一種無法也逾越不了的差距,這一刻,雙兒悲從心來一個重心不穩。她竟然踉蹌的後退,好一會才站穩。愣神的看著司馬昂,半天才勉強吐出。
“奴婢知錯了,還請皇上見諒!”說的不帶一絲的感情色彩,司馬昂卻在雙兒的言語中聽出了幾分不甘願的心思來。司馬昂覺得,是時候該給雙兒說清楚了。總是不能等到她傷害到了劉玥在說什麼,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司馬昂負手而立,眼神堅定的看著對麵巍峨的山峰。眸光一聚攏,正色的對雙兒道:“雙兒,有些話朕必須要與你說清楚。”
雙兒聽到司馬昂如此生硬的話語,當即心裏咯噔一下。不過她還是不卑不吭的回道:“皇上請說,奴婢一定謹記於心。”
司馬昂嘴角蠕動片刻,在心裏小小的醞釀了一番這才開口道:“雙兒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倘若你想與血狼穀的少主在一起,朕定然成全你。或者你厭倦了宮廷中的生活,朕也可以成全你。可以給你足夠的金錢,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但是倘若你做了你不該做的,傷了你不該傷害的人。那朕……”
到底是估顧忌到了多年的主仆情誼,司馬昂沒有將最後一句話說出。寧兒已然聽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心裏的那種悲涼像是自血液裏一般傾泄出來一般。隻感覺她渾身的血肉已經被盡數的抽走,隻剩下一張空空的皮囊。
司馬昂瞧著雙兒忍不住顫動的身體,心裏有著一絲的不忍。可是下一刻,他想到了劉玥就瞬間什麼都不在乎了。繼而在一次冷道:“雙兒,朕命你從此好好的照顧他們母子。倘若你覺得委屈可以現在離開,但是一旦你答應了就得做到。你是我最信任的手下!”
雙兒心裏自嘲一番,最信任的手下。她記得司馬昂曾經誇她是個可造之材,什麼都一學就會。她不僅武功了得,就連治病救人的功夫連藥老都誇讚她有極高的醫術天分。主子最信任她,不就是她可以最好的保護到劉玥嗎?
“是,雙兒一定竭盡全力的護玥兒姐姐周全。請皇上放心!”雙兒躬身抱拳保證道。
司馬昂卻仍舊擰著眉,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對雙兒補充道:“玥不是你的姐姐,是你的主子。是將來峰巒國的皇後朕的妻子!”
司馬昂說的斬釘截鐵,雙兒聽的卻是連連後退。她萬萬沒有想到司馬昂會這樣的給她定位,這是在向她說明。她一直也隻能是一介婢女,是一個隻能實施效忠的奴婢而已。
不過待身體稍穩,雙兒還是恭敬的答道:“是,奴婢遵旨!”
司馬昂有些不放心的再一次的瞥了一眼雙兒,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可是既然雙兒已然如此恭敬的表態了,他也就不好再多加苛責什麼了。
“記住朕今日對你說的話,也記住你自己今日在朕麵前做的保證。他日要是做了違反今日之約的事情,朕定然不饒你。”為了劉玥,司馬昂已然豁出去了。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威脅到劉玥,更不會縱容任何對劉玥不利的人和事情。
雙兒當即斂眉道:“是,奴婢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