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梅子酒中裏的劑量雖不會馬上將人致死,卻是一點一點消耗人的生命和精氣,讓人產生幻覺,失去正常的思維活動能力,最後心髒麻痹死去。
蕭婉在電話裏聽顧辰曜說完,隻覺得無比心寒,以至於身體都有些冰冷。劉芳菲的事,再加上老爺子被毒害這事兒,讓她覺得人心狠毒,以後,還怎麼敢再信任別人?
電話那頭,顧辰曜沉默了半晌,道:“婉婉,不要多想,今天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蕭婉掛斷電話,才發現自己的手指都已經冷的發僵。
劉芳菲剛從黑車站搭上往D市去的車,結果才到第二個收費站停車繳費的時候,兩個警察躥了上來,把根本沒有機會反抗逃跑的她給逮住了。
夜裏十一點多的時候,劉強夫婦接到公安局電話說劉芳菲已經被抓住,讓他們過去。
到了警察局,劉海看見神色憔悴的女兒,氣的渾身都哆嗦卻又忍不住心疼。
他本來還跟妻子商量,等劉芳菲聯係他們,他們就勸她主動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被抓住了!
金秀撲上去,早已經紅腫的眼睛淚如泉湧,兩手握成拳捶打上去“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你這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啊,你怎麼就這麼蠢……”
劉芳菲渾身冰冷僵硬得說不出來,直到警察上車按壓住她,把她兩手反到背後,用冰涼的手銬銬住她的時候,她才開始後悔,才開始害怕。
她為什麼要做這麼蠢的事情?她怎麼就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做下那樣狠毒的事情?她自以為報複了蕭婉,怎麼就沒想到這樣會把自己的一輩子都給搭進去?
……
可惜,再多的後悔也換不回時光倒流,她犯下的錯,已經是無可改變的罪行。
“爸爸媽媽,你們救救我,我不想進監獄,那裏麵好可怕,你們救救我啊……”劉芳菲普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流著淚苦苦的哀求。
金秀的眼淚越發洶湧,心疼的不行,看看丈夫,丈夫也是滿臉的心痛又無奈。他們不過是沒錢沒勢的平頭老百姓,他們能有什麼辦法在法律之下討得人情去救女兒?
“爸媽你們答應我啊,你們一定要救我,我不想進監獄,不想待在裏麵,救救我,你們救救我啊……”
一個女警把劉芳菲從椅子上拉起來,毫不留情的斥責“現在知道害怕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父母也真是倒黴,走吧,別廢話了!”不由分說的把劉芳菲帶走。
“警察同誌,我女兒要判多少年,怎麼樣才能減刑?”
劉強夫婦眼巴巴的看著警察。
“你女兒在公共場合投毒,雖然沒有出人命,但是情節嚴重,又是逃跑強製逮捕回來的,這種情況,至少也要判個七八年!”
“什麼?”夫婦兩一下子就驚呆了,很快回神,不甘心的道:“警察同誌,我女兒才剛剛滿十八歲,她是年齡小一時走了錯路,她不是真的壞啊,能不能寬大處理?讓我們做什麼都行啊!”
任憑夫婦兩的目光有多期盼,警察依舊搖頭道:“你們做什麼都不能改變,隻有勸她進去以後好好服刑,好好改造,爭取減刑。”
劉強夫婦的臉色一下就灰敗下來,兩人都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這時,走進來兩個熟悉的人,正是劉豔的二舅舅和二舅母。
這夫婦兩一看見劉強夫妻,臉色頓時十分難看,也不理睬,就坐下錄口供。
“警察同誌,那天劉芳菲是來找過我,說讓我給她輔導一下化學功課,我那會兒正在實驗室裏,班上的學生突然來找我,我就讓她待那兒等我一會兒……沒想到,那丫頭竟然偷了鉈鹽,做出那樣危害社會的事情來!”
金秀瞪著眼睛,她二舅母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都怪我一時疏忽,讓她有機可趁,警察同誌,我可絕對不是故意給她的鉈鹽,我沒想到一個學生,會偷那東西做那樣的事情,我絕對不知情的啊!”
劉強父母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警察做了記錄,道“劉芳菲也承認她是偷的,行了,沒什麼事兒了,你們可以走了。”
“劉芳菲的父母,你們去市醫院把受害者的醫藥費付了,其他的,等法庭通知。”
劉強夫婦答應,忙不迭的起身去追二舅夫婦。
哪知道那兩夫婦見了他們就跟見了什麼髒東西似的,躲都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