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奔走到了第二道門,我就被攔截下來不許走了!兵士們恪盡職守的死命攔住我,哪怕我已經淚流滿麵了!
回頭四下望了望,哪裏人少我就去哪裏!看見大廳裏連職守的兵士都沒有,我就直接順著窗台和棟梁……又上了房梁,趴在上麵掉眼淚,我冤死了,不就是拒絕了朱權的求婚嘛!竟然被他無視加鄙視得這麼徹底!莫非還不準別人拒絕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啊?
我抱著房梁輕聲的抽噎著,但是身後大廳裏陳舊窗戶開關的吱呀聲很快吸引了我的注意。我還沒有來得及擦去眼角殘留的淚水,大廳裏就突然多出了四個穿著甲胄的兵士,他們熟練的翻越窗戶,直奔書房而去,原來,這個王府下也是有暗道的!看來整個應天府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地道戰啊,隻是不知道這裏的土質和岩石結構是怎麼樣的!
如此龐大的一個地下交通網絡一定有一個掩人耳目的中心地帶,否則這麼多的泥土是運不出來的!看著這四個人腰間和小腿上別著的佩刀,我來不及細想,匆忙的順著窗台下來,輕手輕腳的跟了過去。
四個兵士來到書房的院門口,突然整齊的排列,整理好著裝,相當淡定的迎著值守的兵士就走了過去,隻見這四個人熟練的跟值守兵士行了軍禮,並簡單的交談了兩句,竟然就把值守的兵士換走了!我驚訝得小心肝是撲通撲通的狂跳,這樣子隻能說明了一個問題,朱權府中的兵士值守係統遭遇了黑客,被破解了!
我很有耐心的等到換下來的兵士遠遠的離開,我才故作鎮定的走進了書房院子,這四個人入戲很深,還裝模作樣對我行了禮,其中一個還說:“寧王才進去!”
丫丫呸的,是我猜錯了還是他們偽裝得太好了?
按道理來說,他們不會知道朱權的行蹤啊!明明是我一路跟著來的,他們完全沒有機會看得到朱權進書房的過程啊!而且我是直接看見他們從大廳的暗道裏鑽出來的,他們也不可能在半路上聽見我跟朱權的對話啊!
我徑直進了書房,越是在外麵呆得久,就越容易露出破綻來讓對方發現我已經知曉他們的來處!屋內朱權和朱棣細聲的密語著,看見我進來兩個人同時擺出了臭臉。我不知道該怎麼告知他們門外的危險,門外四個人看起來絕非善類,而屋內又隻有朱棣和朱權兩個男人,我必定成為他們的負擔,隻要不打草驚蛇,找處幕後主謀,那麼我就要相當婉轉的告訴他們,處境危險!
想來想去,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一眼掃中了桌邊放置的大花瓶,足有我高了!我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把房間裏的茶具、托盤一係列的東西甚至是書案上的兩部書我都一股腦的扔進了花瓶,還明顯聽見了茶具破碎的聲音,兩個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潛台詞估計都是:這個女人瘋了!
我來不及管他們,就拉開了房門,在門口的四個人正巧跟我麵對麵,他們的手都還按在刀柄上!我知道他們是正要準備進來,但是我沒有點破,而是馬上擺出了一張臭臉,“你們幾個,把那個大花瓶搬到最後麵的那件廂房去!快!不準弄碎了啊!”
四個人麵麵相覷,在看見我身後麵色怪異的兩個男人後,馬上答應下來,“是!隻不過這個花瓶……”還沒有等他說完,我就急忙撲進了朱權的懷抱,“你答應過要給我的!到現在你卻反悔了!不就是一個有什麼勞什子牌子的花瓶嗎?給了我又會怎樣?今天四王爺在這兒,我看你敢攔我!”一邊說著,我一邊撒嬌似的輕捶著朱權的胸膛,不得不說,這樣經典的造型效果還真是不錯!雖然我也鄙視我自己,但是為了支開這四個人的話,我還是放上了牌子的誘惑,隻有這樣,這四個人才會聽話的扛著花瓶走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