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芸芸掛了尤夢的電話,一個人傻坐在沙發上。昨晚一宿沒睡,今天一早她就吞了很多片的安眠藥,至於多少片她沒數過,她以為自己會因此而睡過去,結果還是醒來了。看來這安眠藥已經對她失去了效果,經常吃,已經有了抗藥性。
吳芸芸悲戚戚的笑了,這老天爺既不讓她死,又不讓她活著開心,是不是存心的跟她過不去,要她活受罪?
不,這不是老天爺的意思,而是張子健的意思!張子健要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張子鍵,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吳芸芸咆哮著,在空蕩蕩的屋子裏一個人咆哮著。
她累了,感覺到身心的極度疲憊。她歪在了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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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尤夢跟著安逸先去了麵館,一陣忙碌過後,尤夢就向安逸告辭去父母家了。
尤夢騎著電動車,一路思索著怎麼向父母開口,不一會兒,車就到了父母家的大樓底下。
尤夢敲開了父母家的大門,門是尤爸爸開的,尤爸爸一見尤夢就沒好氣的說:“怎麼會有空來看我們老兩口,你不是忙著和安逸做生意嗎!”
尤夢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開口。尤媽媽見尤夢傻愣著站在門口,趕緊的把她拉進屋說道:“別理你爸爸!這老頭子在家閑得發慌,一直盼著你和你哥來看他。我告訴他孩子們忙著事業沒時間來,他就在家罵罵咧咧的。唉......”
尤媽媽那麼說,尤夢感覺到了自己做兒女的罪惡。把父母撂在家裏,隻顧著自己的事業和小家庭。但是,如今的社會競爭這麼激烈,作為子女的有時也是身不由己啊。
尤夢坐在了父母家的客廳裏,父母家原先住的老房子已經拆遷,這間屋子是老夫妻倆用拆遷款和部分存款買的商品房,一百多平米,三室二廳。老夫妻倆本來買了新房想和尤銘一起住的,卻沒想到尤銘堅決的不同意,老兩口隻得作罷。
尤夢跟父母聊了一會兒何思雨媽媽摔傷的情況,並且讓他們有空去醫院看望一下。尤爸爸想到上回去何思雨家大鬧的事,心存顧慮,怕去了被何思雨的媽媽奚落一場。
尤夢最看不慣尤爸爸這種沒擔當的性格,知道自己錯了,還不肯承認。於是,尤夢沒好氣的對尤爸爸說:“爸爸,既然知道自己錯了,你去向何思雨的媽媽道個歉不就得了。何苦坐在家裏,為自己的行為深深地後悔,卻是不肯有所行動。這樣反而是弄得兩家人越來越尷尬。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孫子還在他們的手裏,你不好好的待她們,你還想不想見你的孫子了?”
尤爸爸被尤夢說得沒了話語,尤媽媽在一旁說道:“小夢,不是我們不肯上門去道歉,我們隻是怕思雨的媽媽不待見我們,弄得我們很是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