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點也不緊張啊？”徐益小聲的問道。
“我比較膽大。”上班那會兒她還頂著被扣工資的危險在辦公室裏偷菜呢，何況隻是在課上偷看小說，完全無壓力好不好。
“你牛。”徐益將黑板上的重點抄下來後，看著繼續奮鬥在小說第一線的淩婉道：“明天就月考了，你緊張不？”
坐在前頭的溫思思身體向後傾，靠在淩婉的桌上：“這個我也很想問問你，你緊張不。聽說這一次隔壁班的蘇糖可是可了勁的在準備呢，你怕不怕自己的第一名被搶了啊？”
她沉思了好一會兒，不要臉道：“我不緊張啊，我覺得第一名還是我的。”
……
溫思思和徐益兩人都很有默契的遠離淩婉。
聽說不要臉是會傳染的。
當然，淩婉也沒有說什麼大話，月考結束後她的排名依然穩居榜首，並且這一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初二學期末。
那天正逢科學考試，她咬著指甲答得挺順暢。驀地，她突然感覺下腹一熱……耳根刹那間紅了起來。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之前她還在糾結怎麼親戚還不來訪的問題，現在來的可真是……它可真是會挑時間啊！
這試卷是怎麼也做不下去了，她可不想在這麼多雙眼睛下來個血染的風采。
淩婉使勁將自己的衣服往下扯了扯，這才起身往講台走去。“老師，我想上個廁所。”
學生時代的考試上廁所往往會讓人想到輸送答案。盡管淩婉是個好學生，她自己不作弊不代表不會告訴其他人答案啊。
“現在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按照學校規定是不讓上廁所的。要不你再去位置上坐一會兒。”
看樣子是不肯放人啊，淩婉想著自己不過還有幾道大題沒寫，一咬牙幹脆交卷了，想來再怎麼樣也不會掉出年級前十開外的。
然而事實證明淩婉低估了大家，在即將步入初三的時間段裏不管平日裏認不認真的都開始用功，好的那就爭取更好，一個個分數都吃得很緊。一向穩居第一的她這一次的成績不僅掉出前十，在前百中也隻是占了個中章數。
出成績那一天淩爸的臉色很不好，淩婉也不在意，她並不覺得自家老爸是會因為成績而傷神的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淩爸淩媽看她的眼神透露出一絲她看不懂的含義。
直到晚飯結束，淩婉才知道個中原因。
淩媽每晚照例的一杯牛奶送到，卻沒有走，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淩婉將書合上蓋住自己正在看的小說。
“小婉，你老實和媽說啊。”淩婉莫名奇妙，看著淩媽一臉認真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你是不是和一個叫徐益的小男生談戀愛了？”
話說到這兒淩婉已經全然明白，這次徐益的成績也下滑了，再加上他們平日裏走得近，怕是班主任將兩件事扯到了一塊兒通知了家長。現在初中早戀可是一宗大罪啊，不像以後一到周末大街上盡是些穿著校服的小情侶手拉手有說有笑的。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
淩媽很愁：“爸媽也不是信不過你，隻是這世上哪有什麼空穴來風的事啊，那小男生是不是對你……”
淩婉覺得好笑可臉上卻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媽，多想了。現在讀書才是最重要的事，再來……”她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紅暈：“我可是要追著林晨去的，旁人我可是多看一眼都不會的。”其實她特別想說別人哪裏看的上你女兒啊，整一圓滾滾的肉球，完全不符合大眾審美好不。
一聽這話淩媽憂心的表情瞬間鬆動，“小丫頭的就會說些不知羞的話，還剩一年了，好好念啊。”
“嗯。”鄭重其事的點頭。
臨出門前，淩媽問：“你林阿姨打電話過來問你要不要去住幾天。”
想來她已經有兩年沒有見過林晨了，印象中似乎現在已經長得很好看了吧。念及林晨粉粉嫩嫩的模樣，淩婉色心不改的吧唧了下嘴巴。“不了吧，過幾天學校又得上課了，我還想去姨媽家玩幾天呢。”
“行，記得早點睡啊，牛奶別忘記喝了。”
關門的聲音傳來，淩婉繼續捧起小說來看，這可是她古水般的生活中唯一的消遣啊。隻是這個年代的小說都純的像清水似得，想找點稍微重口味點的圖書館裏都還借不到。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