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倒刺的鐵鞭,狠狠抽上那太過單薄的身體,嗖啪的聲音此起彼伏,每鞭下去都讓肌膚滲出血珠,疼痛難忍。伴隨著兵士凶狠的責問,她將頭垂的越來越低,咬緊櫻唇,再不說一個字。
“啊——”
後背被抽了數十鞭,她終於忍不住叫出了聲。本白皙的肌膚如今紅痕遍野,慘不忍睹。
“你到底說不說!公主在哪裏?”
啪!
鐵鞭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狠狠咬上她身體。
原本架著她的兩名士兵如今輕蔑的放開了手,任她在鐵鞭的蹂躪下滾爬在地。啪!鐵鞭力道如此大,她身體都被掀向了一邊,後背擦上石板地,如皮被擦掉了似的疼。見她依舊緊咬牙關,行刑的士兵威脅的將鞭子浸了鹽水,發狠朝她傷痕最多的地方襲來。
“啊——”
流血的傷口被鹽水咬噬著,她痛的生不如死,纖體顫抖著,隻想結束這煉獄一般的酷刑。“不要,求求你,別打了,求求你——”
“說,公主去哪裏了?”
“我……我不知道!”
士兵們咒罵著,圍成一圈,看著地上這傷痕累累卻仍不屈服的敵方少將。
“越澤少將,他死也不招,屬下瞧著,這麼折磨下去大概沒用。”
越澤這時眼神卻奇怪,他久久盯視著這不堪拷打的“將軍”,忽然疾步走到他麵前,蹲下了身子。
麵前,昂起的是一張美如白玉的佳顏。
她感到這男人的手指在她下巴與脖子上摸索,似乎在找尋某個男子該有的東西,然而,她沒有。
猛然驚覺,自己這半年以來的偽裝即將被識破——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將他的手打開,卻已來不及了。
她是胤朝的薛音少將,也是胤宮的雪音公主!
越澤手指在薛音的脖頸流連一遍,愣怔半晌,忽然高聲大笑起來,半是自嘲半是不甘。他捏著下巴將她從地上揪起來,逼迫她雙眸與他直視。
“你,薛音,是個女子?”
這不是個需要回答的問題,他已肯定了,隻是啼笑皆非,他居然敗在了一個女人手上。他將她拉近自己,逼問道:“本將親自問你一次,公主在哪裏?如果不說,就不要怪本將不懂憐香惜玉了!”
他的話極有震懾力,那怒意已直頂在她額頭上,如焰灼燙。
然而,她幽幽笑了,美如星月,語氣嘲諷,“公主?可不就是我嗎?”
他沒有看到她眸底的悲痛和哀悼。
否則,他不會認為她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