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回到越澤身邊,仍為囚奴的她,卻擔負了複國的重望。她為了讓這戲碼逼真一些,還刻意沒有束手就擒,而是頑抗很久才被擒獲,送回越澤身邊。她被帶到星宮正殿中時,越澤正在獨自飲酒,見到她,似乎為之一振,跌撞著走上前來,俊目中盡是欣喜。
越澤命手下退避,俯身解開了雪音身上的繩索。她全身血脈被緊勒許久,甫一解開便也疼痛難忍。越澤細細打量著麵前的她,發現有新傷,遂眯眼道,“你不必將自己弄傷的,回來便是。”
雪音一凜,這話何意?他竟知道她要回來?
那麼,他也知她是被胤朝金羽軍特意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嗎?
她深深凝視越澤,他卻偏頭避開,不予回應。
雪音周身冷汗,驚懼起來。
三日之後,西洲的燁城皇子派人送信至風之城,宣布將駕臨風之城,進駐皇宮,以示西洲的勝利。
雪音在越澤身邊聽了這消息,竟有些激動。
燁城……四年不見,他如今該是二十二歲五個月零兩天了。不知變了多少,還認不認得她。
越澤眼角瞥到雪音雙手顫抖,不免心中一緊。他不會忘記,皇子心心念念想找回眼前這個胤朝公主。他絕不會讓雪音離開,即便她是胤朝臥底,他照樣將她收在身邊,想日日看著。她是他的,誰也不能奪走。
越澤命雪音跪在他麵前,說,“我知你原先有個名字,不過從這刻起,你得忘了那名字,從這刻起,你叫纖奴,我一個人的奴。”
雪音想要反唇相譏,然而越澤俯身捏著她的下巴,冷酷道,“你也可以不答應。你以為我不知撫潤打的是什麼主意麼?不錯,上次我的人被你甩掉了,沒能摸清皇帝的藏身之處,但如果我對皇子說,要在風之城內展開搜尋,你以為我們找不到?我也可以告訴皇子,胤朝皇帝已死,不必再找。你自己選。”
雪音咬牙低頭,她別無選擇。
越澤放開了她的下巴,又道,“另外,胤朝公主也已死,絕無可能去麵見皇子,懂了麼?胤朝公主與西洲皇子的過往都隻是過往,不會再有將來。”
雪音一驚,他知道她與燁城的過往?看他那焦急的神情,竟如此在乎。為什麼?
越澤鷹隼般的目光自她身上掃過,冷顏成笑,滿是獨獨的占有欲。
雪音低估了越澤對她的心。
燁城駕臨的那日,她偷偷溜出了星宮,想去瞧上一眼。然而□□人群密密麻麻,她還沒等到燁城,就感到腰被一雙堅實手臂攬住,怒氣衝衝的硬拉回了星宮。
越澤將雪音甩在地上,“你可知你是屬於我的?”
她竟如此焦急的去見燁城,她真的愛燁城?這想法讓他不寒而栗,喉頭竟酸痛起來。
雪音直直回視,“我有話要對他說。”
越澤蹲下身子,撫弄雪音長發,如對待一隻貓,“你沒有話對他說,你有話隻能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