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夜。
風,寒風。
月,玄月。
人,孤人。
路邊茶館,一張木桌,一壺熱騰騰的馬奶茶,一隻大茶碗,裏麵向外翻滾著熱氣。
葉少楓一隻手扶著茶碗,另一隻手摸著褲腰上的甩刺,慢慢喝了一口茶,細細品味茶葉與馬奶之間的味道。
三十號人,成一個大弓形,靠近葉少楓。
剛開始還氣勢洶洶的,但是看葉少楓依舊坐在那裏紋絲不動,都放慢了腳步。
這幫人都清楚,眼前這小子身手不凡。他可以將老大薛四身邊的打手不費吹灰之力的撂倒在地上。
所以,他們也不敢怠慢,誰也不想第一個衝上去,誰第一個衝上去了,如果後麵的人跟不上的話,那就是去挨揍的。
所以他們要保持隊形,保持著這個月牙形。慢慢的靠近,慢慢的將葉少楓圍攏。
薛四帶著個口罩,可能因為被打掉兩顆牙被別人看到了太難看會笑話。所以選擇帶了一個白色的口罩,捂住了大半張臉,但是還是可以看到他猙獰的眼神。
矮小精幹的薛四從人群裏擠出來,手裏拎著一把幾乎跟他大腿一樣長的寬背大刀,眼睛死死盯著葉少楓,喊道:“就是這小子,給我砍他,照著死裏麵砍!”
薛四雖然惜命,但是他惜的是自己的命,別人的命,他可以完全不顧。
他以前是東北道上混的,在那邊犯了點事情,身上背著幾條人命關天的案子,才跑到了魯陽市。
在這裏混了幾年,靠著自己的心狠手辣和不計後果,也算是混出了一番名堂。
雖然這小子是全國聯網的通緝犯,雖然一些還有點良知的警察還在想方設法的追捕他。但是,薛四隱藏的比較好,一邊隱藏,一邊發展,一邊作案。
這些年來,他主要的賺錢手段就是兩項,搶劫和放高利貸。把搶劫來的錢借出去,然後連本帶利的收回更多的錢,而且還能把這搶來的錢洗成白錢。
可以說,薛四算是低端混子裏麵挺有腦子的一類人,不但夠狠,而且夠有想法。
今天,帶著三十多號人來砍葉少楓,算是出動了薛四的全部兵力,他的想法和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剁了葉少楓,為自己雪恥!
三十多人都是薛四的小弟,其中近乎一半的都是東北那邊跑過來的,而且,幾乎人人身上都背著案子。
有的殺過人,有的放過火,有的犯過強健罪,有的搶劫。
作奸犯科各項罪名在這三十號人裏麵都可以對號入座。一幫流氓狂徒虎視眈眈的衝向葉少東。
之前的弓形已經快包圍成了一個圓形,葉少楓四麵受敵,一把把鋼刀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