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變得有些漫長,淩晨3點回蕩在別墅裏麵的驚恐聲讓所有的人都驚醒,就連才翻雲覆雨後沉沉睡去的聶承戚都已經醒來。
披聲睡袍,聶承戚快步的走出房門,用力的敲打著袁梓億的臥室門。
無可厚非,這個聲音從屋子裏麵傳出來,也無可厚非的是袁梓億的聲音。
傭人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的時候,袁梓億在漆黑的夜裏卷縮在牆角,接二連三的噩夢還是讓她害怕了。
聶承戚微微的愣了一下,這麼多日的相處,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麵前裸露出這樣的表情,不!是比較像人的表情而不是像娃娃的表情。
“做惡夢了?”嘴角往上揚了揚,想嘲笑一番,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袁梓億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抱住自己。
聶承戚無可奈何的將房間的燈按亮,印入眼底的畫麵讓他驚訝了一下,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倔強的人,眼眶裏麵全是淚水,但睜大自己的眼睛不想讓它落下來,而且還拚命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聶承戚呆呆的望著她,雖然對於她的事情他聽說過,但卻不知道什麼樣的舉動讓她這般的對自己。
人心畢竟還是肉做的,這樣的袁梓億終究還是讓人心疼。
聶承戚彎下自己的腰,想將袁梓億從地上拉起,卻發現她固執的卷縮著。
“你們先出去吧。”吩咐傭人先出去,害怕以後會有人議論著這件事情,聶承戚蹲下自己的身子,用手想將袁梓億緊咬著嘴唇的皓齒放開,但發現都是徒勞。
“你怎麼就這麼倔強啊!”聶承戚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會這個樣子。
袁梓億看了看他,這才慢慢的將牙齒放開,嘴唇已經被她咬出了紅色。
聶承戚鬆了一口氣,伸出手莫名其妙的將袁梓億摟進自己的懷裏。
男人獨特的香味在這個未成熟的女孩子的身邊包圍著,恍惚將強有力的心跳聲,在袁梓億的耳邊回蕩。
袁梓億伸出自己的手,環抱住聶承戚,多日來少有的平靜在這一刻讓她的心,慢慢的沉澱……
直到多年以後,袁梓億想起那個夜晚,心裏麵還是暖暖的感動。
將雜誌封麵對著自己的手機,調整好焦距,將上麵那菱角分明,薄唇邪勾的男人照進自己的手機裏麵,然好放在自己的麵前手指慢慢又小心翼翼的撫摸著上麵的臉頰。
化妝師看了看雜誌的封麵,有些玩味的說道“跟你同一屋簷下的人,你還看不夠?”
化妝師的話讓袁梓億的臉上的表情出現了僵硬,她抿了一下塗有唇彩的紅唇,然後將手機放到了自己的包裏麵。
經紀人已經將小提琴拿了出來,然後遞給袁梓億。
“這是你第一次在國內演出,能不能出名就看你了。”
袁梓億黑色的瞳孔望向那棕色的小提琴,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於她而言這場表演不過隻是演奏自己不喜歡的曲調,但從國外開始,她就沒推掉過一場這樣的演奏,是為自己那還失蹤著的父親,也是為自己,她想證明自己還是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