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二人便把目光看向顧傾然手中的銀針。達炎溪見狀便肯定了昨夜就是這個女子救了自己,自己真是誤會了,隨即雙手抱拳鞠了一躬。
“多謝姑娘相救,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師拜何處”
這達炎溪見她年紀輕輕卻醫術高明,且他還是第一次聽聞用銀針治病的法子,若不是拜師隱士高人,怕不會有此醫術。
“顧傾然,無師自通。”
無師自通?
達炎溪聽此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門桑丘國的毒除了這離魔毒就屬這黃泉最為狠辣。這女子不過十五六歲,怎會有如此造詣?……
“顧小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顧傾然抬眼若有所思的看著達炎溪,兩目相對,不知怎的,達炎溪感到此女子的麵貌似乎不是那麼不堪入目。
“你也不必急著謝我,這毒隻是暫時壓製了,你得告訴我這毒是何來源才有可能為你根治。”
“這……”
正說話間,便進來一身形挺拔尊貴無比的男子,後麵跟著的侍衛也都是英氣逼人。
再看來人這麵容,如刀削般富有立體感的臉龐,每次顧傾然看到這張臉都會多看一眼,畢竟那麼好看不是嗎,不過這寒氣逼人的氣場,讓眾人不得不害怕三分。
達炎溪在見到即墨淵亦的時候,眼中似乎閃過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淵亦王,別來無恙”
“桑丘二皇子,近來可好”
即墨淵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沒有看著達炎溪,隻是客套的答了這句話,而目光在那一瞬間卻落在了顧傾然手中的銀針上,危險的眯著眼睛。
顧傾然本來還感歎於這達炎溪竟然是桑丘國的皇子,抬眼時發覺即墨淵亦的眼神定格在自己手中的銀針上,暗道不好。
便假裝無事的把針包藏進了衣袖裏,不過這一切即墨淵亦盡收眼底。
“淵亦王可是認識在下的恩人”
……即墨淵亦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而一旁的顧雪溪在見到即墨淵亦的時候便矗立著直勾勾的看著他,不知所雲。
“我跟他認識不久,二皇子不要誤會”
聞言即墨淵亦臉色抽了一下,這女人敢當著自己的麵跟其他男人說與自己認識不久。
“噢,原來如此,那炎溪就在此謝過顧小姐了”說著達炎溪就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桑丘皇室令牌遞上。一旁的達雪溪這才反應過來,見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把象征著皇室尊貴的令牌給了這個醜陋的女人,便欲出言阻止。
“哥哥,你這是做什麼,要報恩也不必拿出皇符啊”
達炎溪見自己的妹妹如此無禮,便使了一個眼神阻止了她。
“小妹無知,顧小姐不必在意,倘若顧小姐有一日來我桑丘,在下必當視為貴客”
見達雪溪如此緊張這令牌,看來是個好東西了,想著自己馬上也要去桑丘了,說不定這令牌還能派上用場……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著顧傾然伸手接過了令牌,而即墨淵亦的臉色看不出在想什麼但卻周圍的氣溫是降到了冰點。
達炎溪見顧傾然收了這皇符,心下便坦然些,而此刻淵亦王在此也不變多逗留,便拱手微微一笑。
“來日再見,告辭”
“二皇子慢走,恕不遠送。”